“组长,这个疙瘩在我和老许心中已经好几年了,每每想起都心中都感觉有根刺!可惜我们也没办法,对手太狡猾太强大,我们俩和阎局郑局束手无策!其实心中最痛苦是郑局和阎局。因为那位老民警是阎局的恩师,阎局踏入警局的第一个师傅就是郭立峰郭老。而郭海生是郑局秘密派出去卧底的,这一死,让他愧对老民警,即使最后下葬,郑局都不敢去!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郑局一个人躲在警局办公室默默流泪,从不喝酒的他一个人喝了一瓶二锅头,最后倒在了地板上!还是扫地阿姨发现把人送到了医院。”,老徐眼睛通红,这是刑警队的耻辱,兄弟牺牲,明知敌人就在眼前,可就是拿他毫无办法!那种煎熬,几欲让人发狂!

“放心吧,既然他们敢做,那就要有承受法律制裁的准备!7月份,我在翻旧卷宗的时候,发现怀疑和啸海集团有关的命案足有五起!除了郭海生夫妇,还有临湖镇,大兴镇两个地方。老许,你说说!”,周渔看向老许和老徐两人。

“其实临湖镇和大兴镇这两个地方就是黑虎帮陈黑子90年代初起家之地,临湖镇还是陈黑子的老家!”,老许缓缓对众人说到。

“老许,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汪海奇怪的问。这都过去七八年了,没想到一直以来给人感觉在刑警队可有可无兢兢业业的二人对啸海集团这么上心!

“后面三起案子,我和老徐两人都参加了!那时候我们刚从派出所调入刑警队,意气风发,满腔热血,感觉全世界的罪犯都逃不脱我的双眼!可就是这三个命案,给了我们俩一个响亮的耳光,让我们知道,这世界,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光明正大,并非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老许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还带着缅怀岁月的神情!

“我来接着说吧,其实那三个人命案,都有几个共同点。一是利益,二是拿三个死者都曾经反对过陈黑子。大家都知道,90年代时候国家改革开放步伐加大,因而城市日新月异,建筑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这时候建筑材料的短缺就成了某些人捞钱的手段。上到钢材水泥,下到河沙石子,都成了他们眼中的香饽饽!也就在这个时候,心黑手辣的陈黑子聚集了一批无所事事的青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申请到了开采河沙和石山的许可证!而持有许可证的他们开始大肆圈地,把一些靠近公路,运输方便的采砂地占领,更是把市区最近的大兴镇一个有主的采石场强行占下!”,说到这儿,老徐显得很是愤怒。

“那采砂地就在临湖镇,原本属于村里。这被他一占领,村民当然不答应。陈黑子买通村里负责人,事情不了了之。最后有两家村民不服,到市里告状,当时的副市长桑源得知始末,答应去看看。结果回去的路上,骑自行车的他们双双摔下大河淹死!采石场那位老板也是不忿自己的石场就这样被人巧取豪夺,纠集几个工人准备找陈黑子说理,可没想到的是,在和陈黑子手下推推搡搡的时候,不知道被谁一石头拍在后脑,顿时身死!唉!可惜啊,当时条件所限,根本没法找出凶手!”,老徐摇头叹息,眼里还有一丝迷茫!

“两人死亡案子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谋杀!要知道临湖镇处在河边,村民从小以水为伴,怎么可能不会游泳?而会水的人,竟然连人带自行车都坠入湖中,被淹死!怎么都说不过去。只能说当年陈黑子神通广大!”,老许唏嘘不已。当年阎队也想到了这点,可惜没有证据。

“而石场老板的死更可疑,现场就那么一二十人,只要一个个审问,对比指纹,根本不可能逃脱!可偏偏这案子就变成了无头公案!我们赶到的时候,把全部人带回警局,跟石头上指纹一一比对,毫无收获!”,老徐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