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流觞正要说什么,忽然往又有人说话,听着有些耳熟,似乎是蓝千柔?

“千岁爷,该去与各位主子会面了。”

“知道了。”北冥流觞一挥手袖,理了理衣冠,这才往外走,边走边说:“取套淸倌儿的衣裳来。”

“蓝千柔,知道你的身份?”从她的话里,似乎能感受到她是知情人。

“她的确有点特殊,不过不碍事,她不敢往外说。”北冥流觞说着揽住我:“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妾,跟在我身边吧。”

“你是太监,怎能如此好女色?不怕露馅儿吗?”

“好是好,不过不是女色,是男色。”说话间,石门被打开,蓝千柔端着一套男子的衣裳进来了。

“替她更衣束发,以后就以淸倌儿的身份跟在我身边,把这好男色之事坐实了。”

“为何?”我有些不解。

“爷怎么吩咐,你怎么做就是了,哪那么多为什么?”蓝千柔不耐烦的打断我,拉着我到里面更衣了。

“你敢碰我?”我好奇的问。

“这世上,没什么是我不敢的,除了命运。”蓝千柔淡淡的说。

我顿时不说话了,任她折腾,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玉面小倌儿,果然是有点淸倌儿的样子了。

“这红唇齿白的,看着怎么都像女儿家。”蓝千柔皱着眉说。

“无妨,这样看着倒是新鲜,你这样穿也挺诱人的。”北冥流觞眯着眼上下打量我一番,似笑非笑的说。

“走吧,你这名儿倒是不生分,男女都能用。”蓝千柔抿唇一笑说。

跟着北冥流觞从地道的另一头出去,居然是一个大厅,厅内坐满了人,此刻的北冥流觞,就是千岁爷的模样,穿着打扮都是,他一出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不必如此拘礼,都坐下吧。”他轻摇羽扇,显得十分从容。

“千岁爷,你说那位爷昏迷好几日,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没错了,我曾经到宫里试探过,那位爷已经快半月未曾出门了,他手下的魁莫名断臂,而且寸步不离寝宫。”

“可是,万一是个局呢?那人惯用这等计量引蛇出洞,要是一个局,那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造反,却跑到千岁府来密谋,难道他们不清楚千岁爷是北冥流觞的亲信么?我这越听是越好奇了。

“所以,我要大家来这里等信儿,要是信儿来了,那就八九不离十。”北冥流觞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信儿那么厉害?”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千岁爷,人回来了。”这时候有家丁来报。

“恩,让他进来,当着各位主子的面儿,说话。”

“是。”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小厮,跪在地上。

“事情怎么样了?”北冥流觞慵懒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