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身上根本没有疯子那种臭味,说明她有沐浴更衣,只是每次出来都穿得破破烂烂,你细细看或许能看出,她根本就没有一直穿着同一件衣裳,不过是破破烂烂的,你看不出来是不是一件,也没在意罢了。”

“那她为什么装疯卖傻的?”我皱起眉问。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活下去啊。”

“对了,你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吗?”我忽然发现,每一次见面她都是蓬头垢面的,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这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完全看不见她的模样,或许她是故意遮着不给你看?”小白好奇的问。

“可是为什么呢?”我皱眉:“就算她要掩人耳目,既然来报信,自然是和我站一边的,给我看见又能怎样?”

“除非……她根本就是你认识的人。”小白想了想说。

“我怎么可能认识千岁府里的疯……”说到这里,我猛然想到,在冷水阁,我听见了只有苏嬷嬷才会唱的歌谣,难道她是苏嬷嬷?

这不是不可能啊,当初在溪水村,她消失之后,苏嬷嬷就出现了,怎么能有这么巧?

“你想到了什么?”小白问。

“没有,没有想到什么,只是你说她不是疯子,我也就不能按疯子来想她的身份。”

“反正,她肯定是你认识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小白说。

“恩……”我转身继续洗被子,只是奇怪,为什么苏嬷嬷会在这里?她难道离开左相府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吗?

“你看看,你魂都不见了,肯定知道是谁了,是谁?”

“要知道,就不会魂不见了,早就找那人去了。”我翻了个白眼说。

“也对,不过那人不是蓝千柔,味道不一样,这个府里还有其他女人吗?除了那些下人以外。”

“有,柳絮儿,家里的主母,夫人。”

“柳絮儿?”小白似乎很是惊愕。

“怎么,你也认识她?”

“你一定要带我去见见这个柳絮儿。”

“哦,等到她召见我的时候,我偷偷带你进去。”它干吗对那个女人那么在意?我也有些奇怪。

“她住哪?我自己去。”小白急急的说,他就那么迫不及待了?

“天一阁啊,你自己小心点。”话还没说完呢,小白已经没踪影了。

它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和北冥流觞,柳絮儿有关,他也认识冷逸霜,在冷逸尘身边不会不认识,怎么会那么巧,所有相关的人,他似乎都认识了。

“你在干什么?”忽然蓝千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白弄脏了我的被子,我正在洗。”

“啧,灵煤的脏东西是洗不掉的,你就算把这一整个湖洗臭了,也去不了那个味儿。”蓝千柔皱眉说。

“……那怎办?我睡不了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