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冷冷笑起来,到了这个地步,大姑娘居然还这么糊涂。“你要我如何去查,拿着这块玉佩去查?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院子的名,万一有些有心的人,查出上面是你闺院名,你的闺名还要不要了?常平侯府的脸面还要置到何地?你父亲会肯让我去冒这个险么?”

大姑娘呆住了,不错,父亲是定然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去查此事,走漏了一点风声,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清誉,而是常平侯府里四个女儿的清誉!

大姑娘一指竹儿,犹如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母亲,但是我冤枉啊。母亲,是这个小丫头陷害我!一定是她,她不知受了何人指使,故意做出这块玉佩来,污女儿的名声。她是赤菊院的人,我万不会把玉佩交到一个外院的丫头啊。”

话中意有所指,杨氏自然是明了的。

这时候,一边的北虞满脸流痕,咬着帕子说了话了,“大姐姐是在说我么?刚才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人脏并货,现在为何竟然说是我诬陷你?我虽然性子绵软,却也不能任由你们这样作贱我,我也是常平侯的女儿啊。”

大姑娘第一次见一向胆小的二妹妹说出这么有理有据的话,她一时哽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杨氏冷漠的望向小丫头竹儿,“你叫什么名字?”

事情演变得如此之快,令竹儿早已吓得丢了半条魂了,她哆哆嗦嗦的答道:“奴婢竹儿,奴婢并没有受谁的指使去害大姑娘啊!”

“竹儿……”杨氏不顾着两人抽泣着的庶女,只觉得有些事好像是自己错过了。

崔嬷嬷俯在杨氏耳畔,轻声道:“竹儿就是前几日奴婢和夫人说的,常往翠蕉院里跑的那个小丫头……”

杨氏恍然大悟,难道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啪的一声,杨氏的手掌拍在小几上,吓得北虞和大姑娘并竹儿都慌忙低下头去。

“好你个大胆的竹儿,你还不快说,你到底和大姑娘是什么时候相识,你去大姑娘院里又是如何偷得这块玉佩的,还不从实招来。”

竹儿吓得哆嗦成一团,整件事和大姑娘先前安排给自己越来越偏错了,让竹儿都不知道如何去做答。但是竹儿知晓的是,若是这时候夫人认定她偷了大姑娘的东西,她和大姑娘就都完了。

竹儿整个身子都俯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乞求道,“夫人啊,奴婢并认得大姑娘啊……”

“你个大胆奴才,还敢说不认得大姑娘?我来问你,你这个月偷偷去翠蕉院多少次了?你打量我不知晓呢!”

竹儿万万没想到杨氏竟然连这件事都清楚,三魂已吓走了两魂去。

大姑娘见竹儿去翠蕉院的事已败露,担心竹儿经不住吓,说出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连忙说道:“母亲,这个竹儿可能和翠蕉院里的小丫头有相识的,去也是去找小丫头们的,女儿并不知晓此事啊。”

杨氏冷笑两声,望着大姑娘的眼神也冰冷起来,“你不知晓?她一个小丫头子,去翠蕉院找哪一个?即是找了人去,为什么会敢直接走进你的正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