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不知道为什么四姑娘又来了,她忙叫人把四姑娘让进来,自己到正厅门口迎四姑娘。

四姑娘进了门,脸上没有往日对北虞的笑意,只是有些发白,她轻声唤道:“二姐姐……”眼圈竟然就泛起红来。

北虞心中有异,打发出丫头们,拉着四姑娘的手问道:“四妹妹是怎么了?”

四姑娘苍白着脸,惴惴不安的望向北虞,“二姐姐,都是我的错……”

北虞望着四姑娘,见四姑娘咬着唇,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半晌,终于说出话,“二姐姐,其实……先前儿是我发现了你院里的小丫头偷了你的玉佩,我……我遇到大姐姐,我想着大家都是姐妹,就告诉给了大姐姐……后来事发,大姐姐竟然……竟然装做不知晓,倒来审问起你来了……都是我险些害了二姐姐……”

四姑娘的泪水潸然而下,哽咽道,“若是二姐姐真因我被母亲处置了……我岂不辜负了姐姐从前待我的一片心意了……”

北虞这才知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大姑娘定然是利用了四姑娘对她的信任,结果闹出这么一回。

北虞掏出帕子来,亲为四姑娘拭着泪,“四妹妹快别哭了,一会儿子让奴才们瞧见也不好看。即是妹妹已经能分人心,我还有什么可怪妹妹的?”

四姑娘听着北虞这话,扑在北虞怀里,痛苦起来,“当初二姐姐那样待我,帮我瞒着芦荟的事,又给我出了主意。结果,我却没想到把此事先来报告给姐姐,倒是信错了大姐姐,结果……我如何对得起姐姐?”

北虞心下感叹,杨氏满腹心计,养出的女儿却是心机纯良的。

北虞拍了拍四姑娘的背,“快别哭了,我都知晓你定然不会害我。我们姐妹四个,你是最心思单纯的一个,你无心之举,我又怎会怪你呢?况且,母亲已查出,那玉佩并非是我的,是竹儿要害主罢了。”

四姑娘惊诧的抬起脸来,“是真的?我倒连同竹儿都一并信了。二姐姐,我有多糊涂啊……”

北虞忙又安慰道:“快别哭了,竹儿已经被母亲发落了。大姐姐也被母亲罚了,你再纠结于此事,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

四姑娘这才慢慢收了泪。

北虞岔开话,“我还想着,快过年了,等开春不就是该有桃花杏花等开放了。我想着,那时候邀着妹妹一起去花园子里采花去,咱们自己磨制水粉胭脂,岂不比外面卖的好些?”

四姑娘听了这话,脸色好些,“二姐姐,只是我从没制过,就连涂指甲蔻丹,我都不会做。”

北虞一笑,“我也不会,那时候可以和妹妹一起去试试。”

四姑娘望着北虞的笑脸,这才展颜笑起。

四姑娘在北虞这里一直坐到快黄昏时分,四姑娘才离开,姐妹两个和好如初。

快近腊月,常平侯府着实忙了起来。

庄子里陆续送来了好些的东西,杨氏自己忙不过来,又因**奶有了身子,所以叫去了大姑娘和北虞、四姑娘去帮着忙去。

三姑娘在紫竹院气得直跳脚,暗气杨氏偏心,却什么也做不得,只能骂了一遭就算了。

杨氏让大姑娘管江南庄子里送来的帐簿,北虞管郊外庄子里送来的帐簿,四姑娘和**奶帮着杨氏管着各处回的事务。

手上有了帐目,自然一些银钱也在手中流过。大姑娘兢兢业业,恐怕再出一丝差错,让杨氏更恼,自己嫁入英王府的事成为泡影。

北虞却没有大姑娘那般认真,她只是叮嘱着丫头们收好银子。

眼看着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北虞准备晚上整理出帐目,明日一早就交于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