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里,京城里似乎喜事要连成了串。严涟清要嫁到李府去,北虞在大婚前一日去严府里探望严涟清。

严涟清高兴的迎了北虞进来,到了上房,严涟清打发走丫头,携住了北虞的手,“你可是第一次来我家,好歹也要用过午膳再回去,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北虞笑着握住严涟清的手,“明日你要出嫁,还有许多事要做,也要陪陪前来探望的亲友,我坐坐就好,我们两个一处说说体己话,岂不更好。”

严涟清低声问北虞,“魏三爷对你可好?他家有没有人欺负你?还有,我听得说魏二爷是秋闱的第二名,外面盛传英王爷要请封他为世子的消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什么时候分出来独过?”

北虞笑着拍了拍严涟清的手,“你一口气问了我这么多的话,可见你到底惦记我。你且放心,我在英王府一切都好,三爷待我也是极好的。至于二伯的事,我很少问过三爷,若是二伯能成为世子,想分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怕父王有生之年是不会同意的。”

严涟清皱着眉,“若是魏二爷当了世子,你们便是寄之篱下,倒不如出去自在。三爷寻个营生,家资多就多花,少便少花,什么打紧,依我瞧,你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你还是早早打定主意才好。”

北虞点点头,“我会仔细想想的。”北虞说到这里,笑着挽了严涟清的手臂,“倒别说我,说说你,你马上要成为李家**奶了,想来伯父为你选的亲事不会差的。”

说到自己的婚事,严涟清脸就红了,“母亲只是想我最好如她一般,找个家里不拘些俗礼的人家。李府里只有兄弟二人,二子过继给李大人兄弟了,这边只等于余下一棵独苗。李府里只有一妾,生得一女,还是从小就长在李夫人身边的,如同亲女一般。就是这些,母亲才放心了他们家。”

北虞暗赞,严夫人思虑得极是,内宅的混乱,是最为致命的利器,严夫人为女儿选这样的亲事,自然都想得周全了。

北虞打趣严涟清,“怎么还李大人李大人的唤着呢?只怕从明日开始就要跟着人家李家大爷叫父亲了罢。”

严涟清臊红着脸,啐了北虞,“果然你是不同了,嫁与人为妻,便学着欺负人了,可见你在英王府里不会吃了亏去。”

北虞笑得更盛。

北虞在严府里坐到快隅中,才上了马车回府。严涟清依依不舍的送了北虞,在马车旁上,两个人又低声说了好些个话。

十月里,徐宏俭的平妻方氏抬进了门。北虞回去了,方氏生得倒称得上清丽,只是眉宇间有些娇气在里面。

徐宏俭倒也不糊涂,虽得娇妻,庶务还是交于**奶冯氏掌管着。

十月里,王妃也和英王爷魏恒商量着过年,并二爷娶亲之事。许是因为尹家极满意这门亲事,或是早存着攀附之心,尹家竟然任凭着英王府做主。

北虞暗叹,没嫁进来,身份先低下去几分,栗大人倒也真做得出来。

十月十五,皇上按先例带着宗室和武官去南平山狩猎。皇上特意唤上英王爷和三个儿子。这个主意,便让四爷魏羽瑄高兴得不得了,十月十五一大早,魏羽琪和两个哥哥就去了外院的前厅里候着英王爷魏恒。

魏羽瑭看魏羽瑄穿着新做的骑装,便皱了皱眉,“四弟,你学骑射了么?”

魏羽瑄嘻嘻笑着,“怎么?没学骑射便不许穿骑装么?三哥你也忒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