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国之罪,岂不是死罪。而告发二爷魏羽瑭的,竟然是柏家的女儿柏姨娘。二爷魏羽琪一向桀骜不驯,而且多有私心,但是他却能分得出轻重,通国的罪名,把他磨成粉,他也不敢做出来。

那么,柏氏为什么告魏羽琪,便成了陷害!至少在英王府人眼里,就是柏家要害二爷魏羽琪。二爷魏羽琪虽然分出府去,但是却还是英王府的人,是英王爷儿子,此事永远改变不了。柏家敢如此针对英王府,英王爷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可是,此事真是柏氏做的么?柏氏现在人押在开封府里,这便不合理。证人指证他人之后,一般就会放出来,为什么柏氏还押在开封府里?除非……柏氏是被迫指证魏羽琪的,有人不想放她出来。

再有,就是栗氏的举动犹为让人起疑。自己夫君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向英王府里报一声,便回了娘家。说是受惊倒犹可,可栗府为什么不报个信给英王府?

一切疑点都集在开封府和栗家。要知道,开封府可是栗大人的天下,一切说来便不像是巧合了。

魏羽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栗大人一向见风使舵,他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陷害英王府的人?那么,就是说……他背后有个靠山。能让栗大人有恃无恐的靠山,又想离间英王府和柏家的人……只有一个人了——当今圣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英王府和柏家就是死结,皇上正好坐收渔利。这样高超的手段,这样不露痕迹的行事,只有当朝天子能做得出来了。

事已至此,魏羽琪有责任,柏家一样有责任。当初不赶着把旁支嫁给魏羽琪,何来会出了今日的事?而魏羽琪若是能出府后,自清而居,也不至于被人陷害。

魏羽瑭只觉得额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

“世子爷。”寒水在外面轻声禀报道。

“进来。”魏羽瑭叫进来寒水,寒水低声道,“世子爷,奴才在开封府里打听得真切,说是柏姨娘发现二爷判国的信件,告发了二爷,开封府才带走的人。”

魏羽瑭皱着眉,“此事不许走漏一点风声。”

寒水退了下去。

魏羽瑭想着二爷魏羽琪的处境,眉头拧成一团。

要怎么才能救出魏羽琪来?

魏羽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

魏羽瑭到黄昏才疲惫的回到了榕园里,北虞见魏羽瑭归来,忙上前亲解开魏羽瑭的披风,“世子爷今日定是累快了罢。”

魏羽瑭微微一笑,笑容却未遮盖住他一脸的疲倦。

北虞打发走丫头们,问魏羽瑭,“你今日是怎么了?难道田洲那边出了什么事么?”

魏羽瑭脱掉外氅,坐了下来,“二哥出事了。”

北虞一怔,“二伯出了什么事?”

魏羽瑭把柏氏告魏羽琪通国之罪的事告诉给北虞,并把栗氏的举动也告诉给了北虞。北虞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不信二伯会是这样的人,是……是……”北虞猛然抬起头来,对上魏羽瑭紧皱着的眉,“会不会是……”北虞指了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