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公主说着,一把拉住身边侍立着的登多姑姑,“姑姑,我都用了您给我出的招数,可是……可是竟然被世子识破,还当着二哥的面出了好些的丑,姑姑,现在我父王也在叫我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登多姑姑打发出去侍女们,对孟和公主附耳道,“公主,您索性就要嫁给世子,大王那么宠您,难道还不依么?”

孟和公主脸上更白,“姑姑,您现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诺敏来了,我父王待我就不如诺敏好了!”

登多姑姑紧抿着嘴,“那就……”说着她做了个切的手势,“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孟和倒吸口冷气,忙摇头,“这……这如何使得?”

登多姑姑也不劝孟和公主,先拉起她来,“我的公主,先去大王那里罢,一会儿大王等急了,还不是要训上你一顿。”

孟和公主极不情愿的扁了扁嘴,走出了房门。

胡邦王虽有自己的书房,他平日里更喜欢坐在从前的大帐里。从他带兵打仗起,他就恋上了坐在大帐里,统率四方的感觉。那不只是一种地位,更是一位尊严。所以,更多的时候,胡邦王都坐在大帐里处理朝政。

有侍女进去禀报后,请把孟和公主往里让。孟和公主托着如铅灌了的双腿移进了大帐里,“父王,”孟和公主先施了礼,“您叫我。”

胡邦王拧着眉头,望着这个失尽了泰瓦王朝脸面的女儿,牙咬得格格直响。就是这个女儿,在度亚节上和一个外邦的下人纠缠不清;就是这个女儿,当着许多要臣说非一个外邦的世子不嫁;还是这个女儿,拒绝了他提出的几个要臣的提亲;又是这个女儿,引得人家外邦的世子说什么也不想娶她,连纳妾都不想要她。

现在再看这个女儿,胡邦王恨不能上前打她**掌才好!

“孟和,”胡邦王吼了一声,“我今日就告诉你,你死了嫁给英王世子的心!你好好的给我选一个人家,嫁了,不然,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孟和公主被胡邦王的那股杀气吓得身子抖了抖,嘤嘤的哭起来,“为什么啊?父王,难道您不疼爱您的孟和了么?”孟和公主越哭越伤心,“我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就有错么?父王!”

胡邦王盯着梨花带雨的孟和公主,低喝道,“你快给我住了口,我只告诉你,孟和,什么事我都能你胡闹,婚事上,你如果敢再做出丢了胡邦颜面的事,别怪我这个做父王的无情!”

孟和公主半咬着嘴唇,抖成一片。

胡邦王却再不想看孟和公主一眼,吼道,“给我滚出去!”

孟和公主仓皇的出了胡邦王的大帐。

胡邦王见孟和公主退出去后,微一思索,唤过人来,“去,把孟和公主身边的姑姑给我叫过来。”

登多姑姑不多时就来了,“大王。”

胡邦王也不答话,冷冷的望着登多姑姑,这让立着的登多姑姑大气不敢喘一下,她不停的思量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胡邦王终于说了话,却是说了句这样的话,吓得登多姑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趴在地上颤成一团,“大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只是不知道老奴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