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高高挑起,里面坐着的正是早上还和北虞、魏羽瑭辞别的胡邦王!

北虞倒吸一口冷气,魏羽瑭提剑在手,冷笑一声,“大王真是费尽心思了。”

胡邦王优雅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身紫袍,显得脸更加阴沉如水。

胡邦王嘴角边噙着笑,似讥还讽,“是啊,诱你们来胡邦,我已下了大功夫,遣去毫不知情的苏麻姑姑,又是亲笔给大魏国皇上写信,人人都以为我是个思念外甥女儿的舅舅,我做得相当辛苦。”

魏羽瑭冷笑起来,“大王把我们夫妻引来,就是为了杀我们?”

“错,”胡邦王的嘴角轻扬,那抹笑瞬间寒意bi人,“我是为了亲手杀了你——赛罕的女儿诺敏!”胡邦王的脸狰狞起来,“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们。那我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胡邦王的语气温柔下来,“赛罕并非我亲生的妹妹。”

北虞有些回不过神来,难道自己的母亲不是胡邦国的公主么?

胡邦王负着手,似乎游弋在对往事的回忆里,“我的亲妹妹赛罕早已在生下不久死去了。那是我父王去剿灭外部时,冬日里,我母亲带着我给未足月的妹妹洗完澡,母亲怕妹妹冷着,就盖上厚被子,却不成想,妹妹被捂死在厚被里。那时,母亲哭倒在地,却不敢张扬,因为我父王儿子有几个,却没有一个女儿,父王把新出生的妹妹视若珍宝,如果他知道妹妹死了,绝饶不了母亲。”

“就是这样,母亲为了继续用妹妹讨得父王的欢心,她和我悄悄的埋了死去的妹妹,让苏麻姑姑连夜悄悄的去寻一个同样未足月的女孩儿回来,杀其父母,女孩由我母亲抚养,这就是后来的赛罕。母亲让我瞒着此事,不要告诉给父王,我答应了。未足月的小孩本来就很难辩认,父王回来时,依然很喜欢这个假赛罕。”

胡邦王说着上,双眼流淌出柔情的光,“我是看着我这个假妹妹赛罕长大的,她是那么可爱,讨人喜欢,父王视她为掌上明珠,其实,没有人不会喜欢上她的。我总带着赛罕一起去玩,她追在我身后‘哥哥,哥哥’不停的叫着,我当时就想,我要让赛罕一辈子在我身边,没有人能比我更好的照顾着她。”

胡邦王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脸上呈出痛苦的表情,“可是,赛罕却并懂我的心意,在我成年后,她还在我身边不停的建议着让我娶哪个妻子,听得我心烦意乱。一次,我气愤的告诉她,我最想娶的是她。”

北虞这时才开口说了话,“你吓到了我母亲,是不是?你把实话告诉给她,结果是,她难以接受事实,逃离了胡邦?”

胡邦王一脸灰败,“赛罕根本不懂我有多爱她,她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