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瑭声音低沉,“孟和后来就看了出来,她是拦不住我的,她最后哭了,说我是个狠心的人。我告诉给孟和,我只会为一个人心软,但是这个人不是她,而且永远不可能是她。”

北虞握了握魏羽瑭的手,吸了吸鼻子,“孟和到底是个姑娘家,你倒说得直白。”

魏羽瑭吻了吻北虞宽宽的额头,“我说的是实话。”

幸福溢满了北虞的心田,北虞只觉得自己阵阵有些眩目。

“后来的事,你也能猜出来罢,我在养病其间学会了放马,”魏羽瑭说着凑近北虞的耳畔,“现在我再也不怕别人用马来陷害我了。”

北虞听得魏羽瑭的话,又想起害魏羽瑭落崖的瞬间了,她抓紧了魏羽瑭的衣襟,“你好坏,别提此事了……”

魏羽瑭连忙拥住北虞,“好了好了,我回来了,别伤心了,虞儿。”魏羽瑭哄着北虞,“孟和虽有很多不愿,但是到底她最后放了我走,我走时,她告诉给我,将来她会寻一个如我爱你一般爱她的人。”

北虞轻轻的抽着鼻子,他说得轻描淡写,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曲折与艰辛呢。他不愿意仔细讲给她听,一定是怕她担心。

人即是回来了,又是全首全尾的,北虞再没这么满足过。

魏羽瑭低下头去,望着北虞隆起的肚子,“我才回来就见到府里的马车了,我当初却也没想到车里面的人是你。可是听到你和小蛮争执的声音,我才更加确定了。”魏羽瑭轻轻的抚着北虞的肚子,“还有,要记得,人总有死去的那一天,纵有一天我先离开了你,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不许再说跟着我去了的话。”

魏羽瑭刚说完,只觉手上一震,小东西竟然在北虞的肚子里似乎是踢了魏羽瑭一脚。虽然是极轻的,却让魏羽瑭欣喜不已,“他在动!虞儿,你快让我听听他在做什么?”

北虞垂头望着狂喜不已,如同个孩童般的魏羽瑭,魏羽瑭凑在北虞的肚子旁,“孩子,我是爹爹……”

北虞笑了,够了,这就是她要的生活。爱她的夫君,可爱的孩子。

英王府里一派祥和,魏羽琪让出了管家的权利,魏羽瑭却也没推辞。寒水的伤好了许多,笑嘻嘻的柱着拐要给魏羽瑭施礼。

小蛮打趣着来禀魏羽瑭,“世子爷,瘸子来给您问安了。”

北虞忍俊不已,寒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没几日,开封府少尹栗大人因治京城不严,使得英王府里险些出了人命,落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被新君免职了,打发出京城。

北虞心里清楚,此事十有八九有魏羽瑭有关。魏羽瑭就是要让栗大人知晓,敢动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是这么个下场。

魏羽琪在栗大人未走之前便休了栗氏,栗夫人这次连闹也不敢闹,灰溜溜的遣人抬顶小轿,接走了栗氏。

栗氏走时低着头,从不曾抬头看一看谁。

后来北虞听人说,栗大人在出京城后的路被洗劫一空。而不久,在胡邦和大魏国的边界,有人开了粥铺,向那些屡受战乱之扰的百姓施粥。

北虞听到这话时,不由得望着坐在身边端着青花瓷杯子喝茶的魏羽瑭,北虞轻轻的笑了。

四姑娘要交出庶务,被魏羽瑭拦住,魏羽瑭让四姑娘再历练一段日子,等北虞生产过后,四姑娘再让出来。

四姑娘答应了。

北虞又寻了个空,和魏羽瑭一起回了常平侯府。冯氏早早派人出来迎接北虞夫妻,待进了内院,冯氏又是笑又是哭,激动得不得了。

老侯爷也很是高兴,兴奋得拉着魏羽瑭就要喝酒。北虞忙拦着,“祖父,他的伤刚好,不能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