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姑娘轻拢广袖,酒液倒入同色的白玉杯中。

戎誉看着她纤纤长指扣着酒瓶,竟是要融为一体的透白。

他怔怔地端起酒杯,醇酿中心一个小小的漩涡荡漾着,美人轻笑了一声,拦住他。

“怎好让小公爷亲自动手,让小女子来……好好伺候您。”句末的几个字婉转低旎,吞在唇齿间,却又传达出层叠缱绻。

绯姑娘覆着薄纱的面上只露出一双眸子,幽湖澜静,长睫轻颤,撇了一眼门口方向。

戎誉连忙会意地点头,“蠢货还杵在这儿干嘛?赶紧给爷滚下去。”说着对绯姑娘笑得巴狗儿似的,挑眉扬颌。怎么样,小爷识趣儿吧?

绯姑娘五指蜷起,抓着襟口羞赧地偏过头。看得戎誉更是兽血上涌,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

仆役们对望一样就退了下去,淫笑着交头接耳,小公爷好艳福呐。

纱帐隔间里只剩下二人,绯姑娘拿起酒杯,递到戎誉面前。

戎誉一把抓起她的手,凑到自己面前作势要吻。忽觉得美人指尖一股甜香飘来,随即眼前发花,四周物体都扭曲变形。顿时面色一变,挣扎着扑向绯姑娘,踉跄着带倒了酒壶。可怜上好的玉质,坠地即刻摔成粉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戎誉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哼出,就倒了下去。

“哎呀,小公爷……你。”绯姑娘惊呼出声,几分羞恼几分喟叹。手上动作却与之前的孱弱模样截然相反,唰地一把撕开了戎誉的衣襟,顶好的织锦面料在她手里如薄纸般被扯裂。

她口中不断低呼着,声音由惊转媚,渐渐地低不可闻。

走出不远的仆从们刚被戎誉惊得回头,就听见这些,顿了一下的脚步走得更快。嗯,自家小爷真是个中高手,娇花虽需轻柔慢呵,但是摧枯拉朽的强折更加刺激,雪地傲梅,红蕊绽绽,那画面……

这等高岭之花是他等望尘莫及的存在,如今被戎誉拖下云端,以自家公子的性格,定是不会稀罕多久的。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开始意·淫着也许能捡个残羹冷炙尝尝……

绯姑娘心疼地望了一眼碎得不能更碎的壶,她的酒……抬脚就踩上了戎誉的脸,狠狠地蹭了蹭鞋底。又掏出方手帕擦了擦手,摔在戎誉的脸上。浪费可耻!懂不懂?

无奈地叹口气,要不是为了骗这色胚,她也不用拿珍藏出来撑场面。

撩起纱帐轻唤,“刘妈妈”

一直隐在隔壁纱帐后的刘妈妈赶紧现身。

“让繁蕊带着几个姑娘,抬着这位从后门走。”

刘妈妈领命,不用吩咐也知道,绕过仆从之后走正街,送到戎国公府,什么都不必解释。就足够小公爷“修养”几个月了。

“唉,可惜了我的酒,这‘念罗春’可是他最喜欢的,酿起来极为麻烦。”

刘妈妈一个哆嗦,点点头表示懂了。姑娘这是要酒钱呢……

※※※

熙熙攘攘的西二街,正是一日中最繁华的时段。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家糖果子铺前,站着一个小姑娘,老板本来想无视她。但她已经在这站了半天了,也不说买什么,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家的蜂蜜红果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