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整整大半天的时间,袁朗都在办公椅上和自己的脑袋做斗争——各路神仙没有愿意帮他解释一下这事情,只能靠自己来了。

没有错,袁朗发现自己不但能看懂别人的面相,脑袋里还多了本书——昨天晚上看的那本《袁天奎道术》。

厚厚一本,还有零有整的分了六册:“《字》,《相》,《堪》,《符》,《阵》《胎息诀》”

《字》,大体上的用九宫拆字和八卦术学测字的方法,测算一些东家牛丢哪里了,西家有没有中秀才,等等不大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相》,的是怎么通过观察人的面相和肢体,判断出福祸旦夕,用袁朗自己的理解来看,算得上是一门精密的面相统计学。

《堪》相对来,就稍微复杂了,的是一些阳宅风水的布局,和对于人运势的影响,当中解释有一些细节摆设和风水运势,甚至能影响到人的一生,甚至延绵子孙。

不过奇怪的是,《符》和《阵》,那两本,试验了整整一个多时,直到筋疲力尽,袁朗怎么也打不开。

“俗人体弱,辅以《胎息诀》练体,方可窥《符》《阵》中奥妙……”

正纳闷,袁朗忽然看到最后那本《胎息诀》的封面上,有一行黄豆大的字体。

“哟,袁朗,这是你的么?”

刚想看看脑袋里那本《胎息诀上》到底什么,袁朗的鼻子里就窜过来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一个水蛇腰懒懒散散的靠在了他办公桌上,娇滴滴道:“开了一天的会,渴死了,你不喝我喝咯。”

也没等袁朗回话,水蛇腰自顾自拿起上午孔清清给袁朗买的那杯奶茶,泯了一口后,又哇一下吐到了边上的垃圾篓里:“怎么这么甜呀,人家还在减肥呢。”

水蛇腰叫谢琳琳,也是宏信装饰的高级设计师,不过最大的本事不是搞设计,而是搞业主。

一般人都只知道卖房的卖车的,有时候会为了业绩,陪客户喝喝酒提提神,洗洗桑拿解解闷。岂不知其实装修这个行当,也有这么个潜规则,特别是谢琳琳这种能皆任项目经理的设计师,一单下来随随便便弄个几万块,比卖房子提成都高多了。

“就谢姐这身材不用减肥了吧。”袁朗呵呵了一句,心又不是我要你喝的,占了便宜还要怪这便宜不够体贴?

“啧啧,瞧这嘴甜得,看上谢姐了不是?”谢琳琳捂着嘴巴“噗呲”笑了,肥臀一扭道:“跟你呀,谢姐这种女人,不是你买得起的牌子。”

“是挺贵的。”

袁朗笑了笑,对照着脑袋里那本《相》上的内容,把谢琳琳的面相看了个遍——口型下坠,耳色过红,笑而不定,斜腰拉胯,桃花眼配春心眉,照这个狐狸般的长相,那方面的**大得,估计一个男人都满足不了。

“袁朗,吃片感康。”

正研究着面相,孔清清端着杯水,手里兜两颗药,放到了袁朗的桌子上,关切道:“你脸色这么白,不吃药我怕你会发烧。”

“谢谢。”

袁朗感激的冲孔清清笑了笑,这妮子看今天一天都不怎么正常,八成是以为自己生病了。

“他哪是发烧啊,我看是发sao了吧!”

正把药片往嘴里送呢,边上就有一个白白胖胖的青年,嘴里酸溜溜来了一句。

这人叫廖有明,深港本地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宏信算是个中级设计师,廖有明对孔清清一直颇有好感,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孔清清对他一直冷冷清清,反倒是对袁朗很是关心,一来二去的,廖有明一直有些看袁朗不太顺眼。

“袁朗,那个水电图你给我改好,今天晚上交给我。”

把手里厚厚一叠资料往袁朗办公桌上一扔,廖有明提溜了孔清清饱满的上围一眼,嘴里笑道:“清清,今天刘总那个案子要是我中标了,请你去吃西餐怎么样?”

“哟,刘总人都还没到呢,你就觉得自己中标了?我看你是中那种标才是!”

孔清清还没来得及拒绝,边上的谢琳琳一听就不爽了,阴阳怪气道:“就你那个地中海风,刘总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那是,你的北欧风刘总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