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连日来加班,辞了工作一下精神缓解过来,这一觉,袁朗整整睡满了十四个钟头,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睛,他照例先把玉葫芦上的灵气吸收完,接着才起身洗刷了一翻。

无事一身轻,下楼吃了个早餐,袁朗又晃晃悠悠的到了旧书摊逛了一圈,挑了一大堆什么《麻衣相术》,《堪舆学》之类的书籍,算是多方面了解一下风水相书知识。

百无聊赖的翻看到中午,袁朗又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窗台上挂的风水葫芦,这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上面的灵气依旧只有乒乓球大,这么一一的积累,就感觉跟看电影,等着缓冲一样,那郁闷的心情就甭提了。

刚打算给自己弄吃的,口袋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接起来一看,是孔清清打过来的。

“袁朗……你现在有时间吗?”电话那边,孔清清心翼翼的问道。

“有啊,和业主约好了看房么?”袁朗呵呵一笑,他知道这姑娘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只能自己先提出来了。

“恩。”果然,电话那边孔清清了头:“业主下午两可以现场量房……”

“那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半了,从市区到业主住的那地,个把时估计还紧巴巴的,袁朗边往身上套了件短袖,边道:“你个地方,我们在那碰面吧。”

“就在你们凤凰路右边那个地铁站可以么?”孔清清商量着道:“我去那个地铁口等你。”

“没问题。”袁朗了头,挂完电话,赶紧洗了个脸,跑着下楼了。

赶到地铁口的时候,孔清清早就在那等着了,正是中午地铁高峰期,等了两趟,两人才总算是挤了上去。

业主的家在是深港郊区四环镇,一个叫“深港棉纺厂”的家属楼,从地铁站出来,整整坐了将近一个时的公交车,袁朗和孔清清才找到这个早就破产的厂子。

可能因为年久失修,棉纺厂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里面的楼房看上去跟七八十年代的一样,还是红砖房子,茂密的爬山虎把一面墙都遮裹得严严实实。

整个棉纺厂也没见到几个职工,倒是门口有个看门的中年汉子和一条流着哈喇子的老狗,无精打采的晒着太阳,见到袁朗,男人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干嘛的?”

“宏信装修的。”袁朗递了根烟上去:“谢定中老板叫我来给他家里装修一下。”

“哦。”汉子接过烟也没抽,随手就扔在了台子上:“进去吧。”

就这么随手一扔烟的动作,袁朗赫然看到,这汉子的虎口上,露出来一道醒目的蜈蚣伤疤,不但如此,这人整个手掌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包裹,要不是常年从事某种特定职业,是绝对不会磨练出来这个厚度。

“好重的戾气!”

再一抬头,袁朗心里的诧异就更甚了,他很明显的从这汉子身上感觉出来一股子凶狠的戾气,而且这人脸上的两道法令纹十分深刻,人脸上这两道纹路一般象征法制命令,统御威严,法令过深或者非常明显的人,基本都不苟言笑,处事作风手段冷酷。

要是袁朗没有估计错,这人不是当过兵,就应该是个悍匪,而且身上这么重的戾气,很可能还背负着人命。

“怎么了?袁朗。”孔清清发现袁朗神色有些不对,纳闷的问了一句。

“没事。”

袁朗摇了摇头,心,估计是个退役了的士兵来当保安吧,也没什么值得大惊怪的。

进了铁门,拐了几个弯,袁朗和孔清清就按照那老头留下的地址,上了一个五层红砖房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