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这人没有规矩,您别生气……”

“老首长,您看这……这人我们也没有甄别,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

“袁……你……你子赶紧道歉……太没大没了……”

这一声“谢老板”出去,算是炸了锅了,有任儒平为首幸灾乐祸的,也有杨礼军为首想直接把袁朗拖走的。

就连赵国栋和秦仰韶,这时候都叫苦不已——这不对啊!袁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也不是个混不吝啊,怎么……怎么这么称呼人一个位高权重的老人呢?!人家都叫老首长,谢老,你这后面加个“板”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叫袁朗,我记得你!”

众人还在被这句称呼惊得各自表明态度呢,谢定中就已经冲袁朗了头,嘴里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子还我来了洮江,要给我当导游,想不到还真遇上了!”

“咦?!”

这一下,刚才还恨不得马上赶人走的任儒平,杨礼军几人,赶紧闭上了嘴巴,情……情况好像不对啊!谢老居然能叫得出来这子的名字?还……还要当导游?

“我可真没想到是您……”

没管边上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袁朗微微一笑,赶紧伸出手来和谢老一握。

这话还真不假,袁朗即便相术再高明,也没料想到这位被赵国栋念了几天的谢老谢老,居然就是自己装修公司接的最后一单,在深港棉纺厂搞装修的那位谢定中,谢老板。

那时候他看谢定中面相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呢,想不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再一看边上刚才进门通知的那人,袁朗就更加了然,这位还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门口自己给烟没有抽,那位虎口上有疤的保安。

“你们上次的设计方案很不错嘛。”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当中,谢定中又夸奖了袁朗一句道:“来去,你们还是算负责的!”

“设计方案?负责?”

这一下,又把边上的任儒平给惊呆了,往日里,就连自己想结交谢老,那是想都不能去想的事情。

就这一次,也全靠严伟勋先找到了自己的师傅,师傅才把这件美差安排到了自己头上的,要不是靠谢老和师傅是故交,估计自己这趟能不能成行都玄乎,怎么……怎么这么一个毛头子,以前还给谢老拿过什么方案?

不可能啊!师傅都了,谢老对这些东西有排斥,这次也是万不得已才同意的啊!这么个连自己正眼都没瞧过的子,怎么可能帮谢老出过什么方案?!还“负责”……人谢老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能不负责么?!

“您满意就好,再……那个主要也不是我的功劳。”

袁朗自然是知道谢定中的,是房子装修的事情,但是别人愿意去误会,他也懒得去接这个茬。

不过现在他是想明白了,谢老上次为什么住在那么破旧的地方,而且上次还忽然怒气冲冲的那是两个人住的。

估计应该是当年下放的时候,和夫人一起在深港棉纺厂呆过一段时间,有了感情和寄托在,所以这一次,重新在那住一段时间,也算是表达一种哀思吧。

“你子据风水相术都很厉害嘛。”

上下打量了袁朗一眼,谢定中嘴里呵呵笑道:“我还听你们深港的大商场,都是请你看好的。”

“这……今天这是撞鬼了么?!”

任儒平这会儿都已经接近崩溃了,圈子里的有地位的人,他自问没有不认识的啊!哪年哪月也没听过这一号毛头子!怎么谢老反而对这子,好像了如指掌啊?

倒是赵国栋这会激动得已经不能自已了,看了袁!看了袁啊!这名声!居然连谢老都知道!简直是上达天庭了嘛!

“谢老谬赞了,那都是朋友瞎夸的。”

袁朗笑着谦虚了一句,倒是一下就猜出来,谢老这消息哪里得来了的,上次陪孔清清签完合同以后,姑娘来找过自己两次,问了问设计方面的风水问题,还跟自己提过那位谢老人很好,对于设计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多少要求。

不过袁朗其实也就给她提了两个意见,想不到,这姑娘背地里,还帮着自己了这么多好话。

“不管是朋友夸的,还是事实。”谢定中拍了拍袁朗肩膀,头道:“既然你懂这个,那老头子这次就要看看你本事了。”

袁朗了头:“这个您放心,晚辈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