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话!天大的笑话!我跟随师父入道三十多年,研习奇门,六壬,太乙有三十余栽,我怎么可能出错?!”

听到袁朗这话,任儒平怒极反笑,一张老脸气得都快要扭曲了。

自己堂堂一个道家协会理事长,静尘大师坐下首席弟子,居然被一个毛头子,当中自己最自豪的看家本领错了,还要告诉自己“哪里错了”,这在任儒平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简直比当众抽了他一耳光还要丢脸。

“任理事长,错没有错,你听袁完不就……”

“你闭嘴!你懂个什么东西!”

边上的秦仰韶刚想帮袁朗上一句,任儒平就跟被踩了嘴巴的猫一样,龇牙咧嘴的指着他就吼了起来,这幅风度尽失的样子,看得一众专家心里不断摇头,这哪里还想上午那个道骨仙风的专家,分明就是一个被人拆穿了把戏的街头无赖嘛。

“谢老……您相信我……”

眼看着众人都面露怀疑之色,任儒平赶紧两步往前,扯住了谢定中的胳膊,手忙脚乱的拿出了刚才袁朗递给他的纸,也顾不上上面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算出来的,直接道:“您看看,冬至为例上一甲,在一六甲在六中自然在四六甲在九,接末九跨一位,至二坤遇次节寒二……这些都是一步一步来的,绝对没有错的!他……他找出来的才是错的,您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帮您……”

“你让他……”

谢定中一挥手,打断了任儒平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最关心墓地是不是找对了的,当然是谢定中谢老,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老人当然也看出来,任儒平已经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况且,夫人的墓地就在眼前,他哪里还有心思再给这个人一天的时间来浪费。

冲袁朗招了招手,谢定中就道:“你跟我解释解释,他是错在哪里了?”

“这位任理事长……”了头,袁朗看了一眼任儒平道:“他从起局开始就错了。”

“你……你胡!”

任儒平脸色又是一变,这句话,等于一个惊雷一样炸在了他的心里,外行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任儒平可是一清二楚的,自己奇门的起局就开始错了,几乎就等于告诉一个象棋大师,你连马走日,象走田都搞错了,这让他怎么不暴跳如雷。

念及至此,任儒平当即气急败坏道:“谢老,他……他这是胡八道!奇门阳遁976宫,阴遁841宫,我怎么可能起局就错了!”

“你闭嘴!”

怒斥了任儒平一句,谢定中心里对这位理事长,算是彻底失望了,就这么一个跳梁丑的样子,哪里像个理事长的样子?就连市井之徒的风度都不如啊!

冷冷的看了任儒平一眼,谢定中又是一挥手:“袁,你接着……”

“任理事长那些专业的东西我就不介绍了……”

看了看已经脸色惨白的任儒平,袁朗接着道:“上午的时候,谢老应该就听他过,奇门,六壬,太乙这三样东西来找老夫人的墓地,是时间,空间,和节气结合的预测方法,当中三个只要一个要出现失误,其他的所有推断也就错了。”

“恩。”

这些确实是上午的时候,任儒平就跟自己过的东西,微微一颔首,谢定中道:“你刚才起局就错了,那意思就是这最根本的三个东西,他弄错了?”

“不……不可能……”

边上的任儒平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刚想反驳一句,一看谢老那个不待见自己的样子,音量一下就降了了下去。

他不服气,那也是有道理的,时间是谢老提供的,老夫人的生辰八字,这不可能有错,节气,也不可能有错,这都是多少年前祖先就定下来了的,空间也就是所谓的九星和浮邱山地貌的结合,这更加不可能错,这可是比节气还万古不变的东西……

“你是我弄错了生辰八字?”

谢定中恍惚间也按照这个思路来想问题了,扭头看了一眼袁朗道:“这个我不可能有错。”

“不是。”

摇了摇头,袁朗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片宽阔的农田道:“是任理事长根本就没注意,这浮邱山在老夫人故去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什么?!”

这一下,不但任儒平吃了一惊,就连身后的一干专家,也不由得纳闷了,这浮邱山它又不是个人,还会发育变声,这山难道还能几十年就变个样子?

“你是水库?!”

谢定中忽然眼前一亮,袁朗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明白过来,当年自己第一次来找的时候,眼前这片农田还是个水库,他夫人当年正是这里的建设者啊!

“对,几十年前,眼前的这片农田过去几百米,不远处正是一个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