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谬赞了。”

这一夸,夸得袁朗还真心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他讲的是假话,但是国运不国运的,他着实还没想那么远,到底也不过是一种有感而发而已。

“呵呵,不算谬赞……”

顿了顿,静尘似乎若有所思,停了很久才道:“时也,命也,豪杰也……有些事情,我确实不如谢居士啊!”

“静尘大师也无需自责,当年那情况,又有谁料想到呢……”

这句感叹袁朗不明白当中的意思,但是严伟勋还是知道,静尘大师正是叹息当年和自己养父之间的一个心结。

“呵呵,我要是当年能像道友一样,想得如此通透,恐怕谢居士也不会怪我这么久了。”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静尘又看向袁朗道:“道友觉得,今天这日子如破土如何?”

“对对,袁,静尘大师,二位还是帮我拿个主意……”

嘴里虽然在这么,但是严伟勋还真是恨不得马上就能移坟,毕竟,他可是知道谢老为了这事情,已经惦记了多少年了,早一天完成,也就算是帮老人家早一天达成了心愿。

“这个静尘大师您做主就好了。”

既然静尘大师这么问了,袁朗也知道,那肯定是早就已经算好了,问一声只是尊重一下自己的意见,他当然不会什么多话。

再,这破土和迁坟不一样,迁坟的讲究多,但是破土的话,其实只要是黄历上宜动土,出行,安葬,祭祀的日子就可以了,另外基本上只要注意不是午时,避免太阳直射之类的,这种事情就连静尘带来的那两个道士都能搞定,袁朗就更加不会去指手画脚了。

况且,像谢老夫人这种从来没有入过祖坟的,其实算是孤坟,像这种情况,在风水上,其实动静越越好,不用做什么法式,因为民间认为,孤坟本来就没有入土地爷掌管的名册当中。

“行,既然道友没有意见……”掐指算了算,静尘就道:“申时属金,那就申时破土……”

“那多谢二位了,我先去准备一下。”

听静尘交代了几句,严伟勋赶紧了头,拉开了车门,领着那两个道士就准备东西去了。

“我也不打扰大师了。”

就刚才这么短暂的交流过程中,袁朗发现静尘的命宫一片灰暗,又加上老人已经是这个年纪,袁朗就猜出来,静尘大师估计身染重疾,精力有些不济,所以自然也不好过多打扰别人休息了。

“好。”

了头,静尘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质的牌子,递给了袁朗道:“我听道友道乃是家传,且长辈已经离世,已经无缘得见,甚为可惜,不过日后有机会,我想请道友到白云观一聚,这是我的名帖,到了你直接给道士就可以了。”

“那多谢大师了。”利索的收下了玉牌,袁朗客气道:“改日我一定去拜访大师。”

完,袁朗“唰”一下拉开车门,刚想抬腿下去,差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任儒平正可怜扒拉的站在车门口,也不敢上去。

低眉搭脑的看了袁朗一眼,任儒平冲静尘大师道:“师傅……新加坡那边给我电话……您看这事……”

这话听得袁朗心里一乐,那天还能趾高气昂的直接把驻华大使晾到一边,一转眼,这位大使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