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个疑是,为什么你要对他这么好?就算是前女友的弟弟,但毕竟你跟他姐姐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确认关系也是在最近,可你对野表现得就像对待自己热恋了四五年的女友或妻子的弟弟般爱怜。这实在很难让人信服,除非你是同性恋。”

“第二个疑,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悲愤过度逃跑,为什么不在逃出来那一刻就选择与逼死自己此生挚爱的实验人员们同归于尽呢?或者第一时刻去抢夺爱人的尸体,不让她离开自己。而是选择逃跑,并且在图书馆躲起来,后来甚至还返回来接野,即使面对身为实验人员的我们也没表现出对仇人的憎恶感,这实在是有些不过去吧?”

“第三个疑,你对变回外貌的关注度本来很合理,但在你‘真心相爱’的女朋友已死的前提下,这就很牵强了。按理,应该像野一样,怎样都无所谓了一般。毕竟挚爱已经死去,自己变得如何又怎样呢?可你却不仅对我们的药动了心,而且在将野接出来后,更是表现出仿佛得了这全世界一般的幸福感,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刚失去挚爱没多久的男人的表现。”

“第四个疑,是刚刚才发生的。子翔得知你们染病的时候,表现得也太镇定和义气了。虽然他他之前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可毕竟你们现在可是染了导致社会动荡如此剧烈的一个病毒啊,还不知道传播途径是什么,再怎么深的义气,得知事实的那一刻不先急着做好防护措施,至少也表现出一丝恐惧吧?或者在染病的情况下还来随意碰触自己的愤怒。这样才算正常吧?就算那个人情是你当初救过他的命,得知事实后的第一反应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例如瞳孔的收缩放大之类的。可我特意仔细观察过了,他连第一反应都这么平淡,已经不能算是义气了,简直就像他早就得知你们感染上病毒这件事似的,甚至还这么轻易就答应来帮助我们,顺利的过了头,简直就像有什么埋伏恨不得我们快进入这座房屋一样。”

“第四个疑,也是最致命的一个疑,是在刚刚才产生的——你支走了野。这本身就很值得人起疑,你为什么要支开他呢?如果我们真是坏人,同样拥有骨刺的野不应该成为柔弱的被保护的对象,而是打击‘坏人’的强力合作伙伴之一这样想才比较合理不是吗?况且你之前也刚跟他并肩作战过,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怕伤害到他才故意支走他。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呢?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你跟他的理由应该是‘不想再让你看到你身边亲近的人离开的场景’吧?可是,这个理由反而成为你假面具破裂的最直接的证据。”

到这里,弟弟停顿一下,嘴角流露出一股冷笑:“我们跟野认识了还不到4时,根本还算不上亲近。你要是真的在意‘亲近的人离开’这件事对野造成的伤害,就不会特意再提出来,而应该用其他的理由掩盖过去,避免让他再次想起当时的那种痛。此举只会暴露了你对野姐姐的离开这件事的利用和不重视。你此刻用‘亲近的人’这个幌子,不仅蹩脚牵强,而且更是破绽百出,简直就像是直接在向我们呼喊你就是那个杀害野姐姐的凶手!”

完,野一个猛扑,是叶一铭的惨叫声,野明显是恨到了一个极,带着给姐姐报仇的意味对叶一铭做了什么,他的惨叫声明显比别人要来的更加凄厉许多。等叶一铭的叫声终于消失不见,野又向四周滚去,外面又响起一片凄厉的哀嚎,包括那个雪茄男,包括那个叫子翔的,最后,一切恢复死寂。

野把我们放了出来。外面是成片的碾碎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就连身为医学生的碎碎都有些接受不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死。实话刚刚弟弟面对我中枪的事实仍然毫无压力地进行长篇演讲这件事确实让我觉得很心凉,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除了流了一血以外一事都没有?难道就像弟弟刚才所的——我真的也感染了iz??

“姐,你没事吧?!”弟弟第一时间来查看我的伤口,表情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的紧张,手似乎想碰我的伤口又不敢碰的样子,在我看来虚假做作得不得了。我毫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他。

“姐你别动。这是假中弹,虽然没有伤得很深,但大动作还是会撕裂伤口的。抱歉我刚刚必须得那样演戏,不然我没办法保住我们所有人。”弟弟很抱歉地看着我,指着野,推脱一般道:“是他的主意,他在进别墅前叶一铭和那个叫子翔的谈话的时候跟我的。他他在包住我们的时候曾经在我们身上都留下了一个变异细胞,具有追踪功能。原本目的是为了防止我们反悔逃跑,但同时它的坚韧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我们,比如像刚刚的子弹。”

“野如果进别墅之后有人向我们射枪,第一枪都没事,因为他可以控制那个细胞在我们身上游走,为我们挡一枪。不过那终究只是一个细胞,虽然被变异放大了,可能够抵挡的力量还是有限的,中弹后还是会受一伤,但不会致命。他猜到接下来我们会有危险,就提前告诉了我,希望能起到帮助。没一起告诉你和碎碎姐一是因为时间不够了,二是为了让接下来中枪后的反应能够生动到欺骗过对方,毕竟咱不是演员,以及不引起你们过早的恐慌。也是多亏了这个,我刚才才成功拖延了时间,在野赶回来之前保住了咱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