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普通人只要闭气不睁眼从盐水中游过是不会怎样的,可是……像野这样已经变异了的iz感染者,要是全身浸满盐水,那痛苦的感觉可是平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毕竟刚才我哭的那么一泪水就让野感觉那么不舒服了。

原来是这样……这应该是为了防止官员自身不心掉进这个房间,从而特地设立的非感染者专用逃生道口吧?只要他们钻进这个池水里,就可以保证不会受到被关押的感染者的残暴对待了。

可该他们无情还是会取巧呢,竟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既然自己也不想呆在这种破地方,那么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被关押在这里的感染者们的感受呢?

不过……也许官员们也是因为无奈吧。怕病毒扩大,在当时那种条件,只能用此方法来隔离他们,那也确实无可厚非。

但是这样一来,就可以非常确切地判断出——这里曾经关押的,确实是iz感染者们。也就是,iz病毒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可是……我回头看了一眼又开始重新轻轻推我、催促我走的野,心里暗暗下了某种决定。

拉着野后退两步,我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走。要是你不能出去,那我也不出去,我不能留着你一个人。”

野有些呆愣地看着我,然后突然猛的低下头,似乎在缓和什么情绪,接着又抬起头,“叽咕咕昂昂”地了些什么,之后用“触角”轻轻推了我一下,似乎在“我不要紧,你既然可以出去,就赶紧先走吧。”

我有些着急。野一个人不知道在这黑暗的鬼地方里呆了多久,我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在这里,怎么还能继续留他一个人呢?不走就不走。

为了表示坚决,我放开他的“触角”单独又向后跑了几步,然后猛地席地而坐,狠狠地摇头以示自己的决心。

结果因为坐的太猛,从背包的侧面掉出了什么东西。

我捡起来一看,那是一个棕色的药瓶,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血红色的药片——是那天晚上在客房的皮质行李箱里发现的药片。当时跟弟弟还有碎碎三人一人抓了一把塞进口袋里,后来收拾行李准备跟陆院长一起走的时候我觉得带上可能会有用,就随手拿了个空药瓶装起来了。

我突然灵光一闪——既然这是“爸爸妈妈”模仿我让他们吃的试行药而做出来的,那么,要是野吃了这药,是不是就可以变回人形离开这里??

可是……这毕竟是用家里养殖的龙船花做出的药,弟弟不是“爸爸妈妈”发现真正的试行药用的龙船花是不同品种的吗?……而且就凭“爸爸妈妈”纯手工的手艺,这样做出来的药真的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