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把棺材底下的那大块木板敲碎抽一块来垫一下,不定能行!”我突发奇想道,还没等弟弟来得及反应,就立马转身风风火火往楼梯上面跑去,“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几乎用风一般的速度跑回刚刚的棺材那儿,却无奈发现自己怎么掰也没办法把木板掰下来。

突然想到刚刚弟弟破石板用的方法。

嗯……也许可行。

立刻伸手去解之前被我拴在尸体手腕上的绳子,却在看到手腕的那一瞬间又是一顿。

一个奇异的想法渐渐从心头浮起……

等我拿着用石头敲下来的木板回到弟弟那儿的时候,他已经把墙面又重新研究了两三遍,一副“怎么可能会这样呢”的表情。

“这居然很有可能就是一面普通的墙壁。”他难以置信地对我。

“不定真的是跟你的那样,用推的呢,别这么快就放弃希望嘛。”我示意他起开,然后把木板平放在污浊的水面上。

长度刚好够支在两截台阶中间。

“你居然真把它拆下来了!这么长的木板,你怎么搬过来的?”弟弟惊叹地问我。

我瞥过去得意的一眼:“你姐姐我牛逼吧?”接着把什么东西丢到那片浑浊的水里。

“那是什么?”弟弟好奇地瞄过来。只见那白生生的一截先是沉了下去,接着又飘了上来。

“……手指头?!!那具尸体的?!”弟弟大惊失色。以为自己看错了想揉眼睛又发现被防菌服隔着,只得抬头直愣愣地盯着我。

“你不是怕水里有什么吗?正好用这个验证一下。”我无所谓地盯着水面,“虽然这个方法确实有变态啦,但是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被我们利用一下也不会损失什么——你看他尸体已经被破坏成那样了。”

“……姐,我以为你怕这些东西的。”弟弟艰难地吞了好几口口水才终于出这句话。

“本来是怕的,但是最恶心最恐怖的都干过了,就没什么感觉了……有个词叫‘麻木’你没听过吗?”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他立刻心领神会,然后换上一副同情的表情——他肯定想起我刚刚跟那具尸体被切出来的头皮们“亲密接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