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柔对上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与他那形象极为不搭,很是滑稽,忍了忍,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洪七明显松一口气,“你们女人真是麻烦,好好的就莫名其妙生起气来,还是跟男人说话简单。象我兄弟,要多爽快就有多爽快,从来不用担心他使小性……”

到如今,他早已忘了云微澜当初对他的捉弄,只记得了她的好。tqR1

拓跋柔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却见他盯着刑部大门口的方向,跟人保证似地道:“放心吧兄弟,哥一定把你救出来,他们要是不放了你,哥就带人冲进去。”

这话的信息量就大了。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拓跋柔精神还是为之一振,“你说的那个兄弟,他是谁?”

洪七斜她一眼,闭起了嘴巴。

他突然意识到,刚才说漏嘴了。

拓跋柔一掌拍在他后背心,“快说!”

和一个乞丐称兄道弟,别人不可能,以云微澜的性格还真做得出来,况且人刚关进去,这个乞丐头头就带着人来闹事了,时间也正好合得上。

洪七被拍得往前一扑,张口就咧咧,“你干什么?信不信我……”

“信不信我现在进宫告诉皇帝,说你们这些人想要劫囚!”拓跋柔眼神精亮,闪动着兴奋的光。

洪七:“……”

“说吧。”拓跋柔亲切地搂住他的肩,跟多年好友似地诱劝他,“只要你告诉我你兄弟是谁,我就不去皇帝那里告状。”

洪七觉得不是这位北漠公主有病,就是他病了。

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公主像兄弟似地搂肩搭背,而这位公主,显然没有意识到此举有多么不合适,或者说根本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