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是干嘛呢?”云微澜抱着双臂,倚靠在门板上,“咱有事说事啊,我要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你直说就是了,这样不声不响地闹脾气,可不像你的作风。”

房内静悄悄,没有任何回应。

“你先开门让我进去,”云微澜耐着性子继续磨,“多大的人了,别回头让初一他们笑话……”

“扑!”房内那团光晕忽地消失,视线内一片黑暗,灯灭了。

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云微澜噎得半晌没回神。

她还站在门口说着话呢,里面就给熄灯了?

云微澜的脾气蹭地一下上来了。

说起来,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怎么跟人低三下四说过话,能让她的火爆性子耐下来的,也就是身边这些她在乎的人。

可再在乎,这样没头没脑不理不睬地,也受不了。

“行,不想理我是吧?那我走。”几乎将门板盯出一个洞来,云微澜绷着脸道,“你要改变主意,现在开门还来得及,要不然,待会儿求我我也不来了。”

回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连丝风也没有。

一股火气腾地窜起,云微澜霍地转身,蹬蹬蹬地下了台阶,再不犹豫地往外走。

胸腔里似憋着一股火,又似堵着一团棉花,闷闷的灼烧般的难受。

短短数日,发生的事却桩桩件件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几次生死难料,即使被困在寒潭中,身陷大牢内,亦从未如此时这般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