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璟只是偏了头,再次将云微澜的唇噙住,深深纠缠了许久。

那手没有放开,却也没有动作,紧贴着那里,如他的吻一样轻柔又霸道。

云微澜除了瞪眼,什么办法也没有。

或者说,两情相悦时,这种亲密水到渠成,只要不越过她心中最后那道坎,都可以接受。

漫天雪花细而密,无声落在彼此身上,她被他拥着,又戴着斗篷的风帽,并没有受到细雪侵扰,文璟肩头却已落了薄薄一层。

长睫如鸦浓黑,轻垂,几点细碎雪花落在上面,似落羽。

云微澜被吻得有些头晕,眸光却似黏在对面那墨睫上,移不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文璟的语声自唇隙中透了出来,“过两天我便带你回江淮,我们去那里过年……我今日进宫,已经将此事呈禀皇帝,他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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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座有些破旧的宅子里,一个满脸胡子头发乱成鸟窝的男人躺在床上,望着手里抓着的那只肥得流油的大鸡腿,叹气。

“老大,”蹲在旁边的乞丐抹了把流到嘴边的口水,纠结得眉毛拧成一条麻绳,“这都叹了一百八十次气了,您要实在不喜欢这鸡腿,就把它赏给小的,小的再给您找好吃的去,犯不着自个儿难受不是。”

男人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一脸便秘的样子,又看了看手里的鸡腿,再一次叹气。

“拿去吧,赏你了。”他兴致缺缺地把鸡腿扔了出去,也不管满手的油,随便在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上蹭了两下,反手垫到脑后,望着屋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