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顺便”,已经足以让我心满意足,一次次隐藏住发自肺腑的笑。

我们走过共同的陌生街道,走过一盏又一盏闪烁不休的霓虹,聊那些电话里没讲完的话题,慢慢悠悠不急不躁,我特矫情地跟黎华说,“我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时间也没有尽头,不要天亮。”

“为什么?”他问。

我说:“我经常有这种感觉,尤其小时候上学,放学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管什么天气,都故意走得很慢,不想到家,不想看我爸他老婆那张脸。但又知道不得不回家,所以就希望它来的慢点儿,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

他转头看我,表情里似乎有一丝微笑,他说:“这么感觉你也挺可怜的。”

“不不不,有时候那么觉得,但是和真可怜的人比起来,我家那点破事儿也算不了什么。”我说。

他轻轻笑一声,又问:“这两天怎么样,觉得北京好么?”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我说:“以前觉得很好,真来了,又感觉好像和我们家那里差不多。你说人活着,不是在哪儿都一样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往大城市跑。”

“那得看想怎么活了。”

我觉得黎华回答得很精辟,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所以最后的归属也不同,过程自然更不相同。

“那你想怎么活?”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