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这么多了,黎华是真的不好意思再碰我了,伸手摸了摸我眼角那点儿,我努力挤出来的眼泪,他从后面抱着我,挺真诚地说:“优优我想清楚告诉你,行吗?”

我知道此刻黎华一定是走心了,我已经等了这么久,再让他想想,行,我等。

“嗯。”我轻轻回应。

然后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把被他的身体压住的发丝一缕缕拨出来,在后面亲了亲我纹身的地方。

这一夜,我把黎华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憋坏了,因为抱得紧,微微睡醒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下面总是硬硬的。

我不管,在想好之前,你就憋着吧,哼。

我喝酒了,第二天就起不来。早上做了个梦,梦到蓝恬,话说我最近在闹心黎华的事儿,真的很久没好好搭理过这个好闺蜜了。

我梦到和蓝恬在一起,然后她手凉,我就把蓝恬的手拉到自己手里暖着,对她说:“这个世界这么冷,我帮你暖着吧。”

做梦嘛,对话是天马行空的。

蓝恬说,“那你怎么这么暖。”

我特骄傲地回答,“我有黎华帮我暖呢。”

唉?黎华呢?梦里我左右张望,没有找到黎华,梦外一只手正在床上黎华躺的位置乱摸。什么也没摸到,我就醒了。

一觉醒来,黎华不见了,我心里空落落了三秒钟,才隐约想起来,黎华之前叫醒我一次,问我想吃什么,他去买早饭。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房间里很暗,不确定到底是几点。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睡不着了。

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又有点犹豫,我是不是借着酒劲儿跟黎华耍气质耍大发了,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还想,如果黎华待会儿回来了,还打算碰我的话,我应该不会再拒绝了。我这个人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我听到刷房卡的声音,目光扫向门口的方向,看到黎华拎着两个外卖盒回来,有点激动。

后来黎华说,他特别喜欢我看到他回来的时候的那个眼神儿,就是很期待很激动的眼神儿,但天地良心,我当时的激动,是冲饭不是冲人,我饿了。

我赖着没起床,酒店的被子压在身上很舒服。黎华就把一次性纸碗放在桌子上,打开外面的塑料袋,然后去处理他手里的另一盒。

我看着碗里的馄饨,踟蹰了,没勺子怎么吃啊。然后黎华走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个勺子,用开水烫烫,放在了碗里。

第一个瞬间我没反应过来,再一看,是个瓷勺。

我说:“你还专门买了人家个勺子啊。”

黎华坦坦荡荡地说,“我顺手拿的。”

我就笑了,他这身家千万的富二代,大清早跑到人家地摊上去偷勺子,哈哈哈。黎华捧着碗拉面,夹了一筷子,瞪我,“笑什么笑,吃你的。”

我舔了舔这把瓷勺子,幽幽地说:“这玩意儿我得收起来,宝贝。”

“学校五一放几天?”黎华很久没在学校呆了,不清楚,就干脆问我。

我说:“还没定下来呢,还是七天吧应该。”想起黎华五月要跟艺术团出去演出,就问:“你什么时候走?”

“一号。”他说。

然后我们都低下头在吃东西,我那个跟他一起走的小想法,暂时还没说出口来。

黎华下午还有事,吃完饭我们也没怎么墨迹,收拾收拾就走了。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舍得呢。好像确实该干点什么再走的。

那勺子被我洗吧干净带走了,黎华说我:“那点儿出息。”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以后还得留着这东西笑话他呢。

百无聊赖的周末,我和蓝恬相约洗衣服,在洗手池边,蓝恬问我:“昨晚怎么没回来?”

我说:“喝多了,睡外面了。”

“跟华子?”她问。

我微微愣了下,然后微微笑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