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旅游是非常好减压方式,旅游期间,人和人最容易擦出浪漫的火花,旅游,是个很适合求婚的时机。

正如我等不了李拜天一样,秦夕也是等不了我的,我这边成不成,也就一句话的事了,我要是不成,人家也该找下一个了。

我特别能理解这种心情,真的特别能理解,所以即便秦夕和我的交往,只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我内心也并不排斥,并且我一直在好好考虑。

旅游过程不多讲了,反正名山大川,去了很多地方,该累的时候也累,该放松的时候也放松。

累了就回到酒店,一人一个房间睡觉,唯一和我形影不离的就是我的狗。

某天确实是不累,而且形成结束的比较早,我也看得出来,秦夕大概是有什么打算了。正如当年我和袁泽出去旅个游,感觉到了可能会滚床单,秦夕这么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虽然不比二十小伙血气方刚,天天对着个女人,该有需要也得有需要。

但秦夕是循规蹈矩的,他想一步步来,步骤大概就是,确定交往关系,确定会结婚这个结果,然后大大方方地滚床单,接着就可以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有意见,如果终将要选择一个人,眼前的秦夕是非常适合的。

在酒店下楼下的餐厅吃饭,我知道秦夕有话给我说,并且我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所以我是盛装出席的,好好打扮过的。

秦夕在餐厅看到过,体贴地过来拉开凳子,我坐下,他回到对面。点菜,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等菜的时候,我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这个很有可能要和我过下半辈子的男人,没有什么毛病,哪里都顺眼,只是没太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想秦夕对我,大概也是这样吧。

如我们这样的结合,这世界上大把大把地存在,没什么缠绵与激情,很悲哀,但也很实际。

秦夕问我,“身体怎么样了?”

我点头,“没什么问题。”

他也点点头,简单微笑下,服务员上菜,他礼貌地避让一点点地方,方便人家行动。我就这么看着他,不断用他的外表和品质安慰自己,不错不错真不错,就他吧就他吧。

服务员走后,秦夕对我那么微微笑笑,我还在等,等他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但秦夕今天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他问我,“问雪,可以跟我讲讲你和李拜天的事情么?”

我心里微微一动,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我是差不多是五月辞职的,现在已经距离辞职过去了四个月,也就是九月秋高气爽天气正好的时候。

这四个多月里,我依然健身养身,每天尽可能充实地生活,回老家看过王美丽的儿子,羡慕过,也问过她很多生孩子的问题,疼不疼,怀孕会不会很麻烦。

我知道我也快了,我该关心这些问题了。

当然也带着我爸妈出去旅游过,反正现在房子车子都有,手里的钱死攥着也没意思,该花的地方得花。

和秦夕这是最后一站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很庆幸,这几个月李拜天识趣地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怎么想念过他。人的内心,有个非常牛逼的自我屏蔽系统,轻易不会开启,一旦开启了,挺好用的。

所以秦夕这一提,让我心里莫名地有点不大好受。

但所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提一提也没什么,我得真正地放下,而不是只一味地躲避,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问秦夕,“你想听什么?”

秦夕大方地吐了两个字,“所有。”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所有,这是一个以后要跟我过一辈子的男人,有些东西该隐瞒得隐瞒,这是为了大家好,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但既然问了,我总得说一说才显得坦荡。

面色平静无波无澜,我说:“他小时候跟奶奶在z市,就是我老家。我们一开始是同学,初中,后来又到了同一所高中,他学美术,我文科班,所以没太多交集。那时候关系就挺不错的,以前一个班的么。帮他送个情书什么的,学校里那点儿事儿你知道。后来他去北京了,我考了北外,他在民大,很近,就经常联系着,他也挺照顾的。再后来毕业了,一起租过房子,我考研没考上,去了宋总的老公司。”

歇口气儿,接着说,“再后来我就去英国了,回来以后,他把宋总公司收购了,我顺道就到了他家公司,一直这么干着,干了几年,这不累了么,想换个环境。”

我说得简单,秦夕却挺得仔细,他说:“我听说,”当时是听李拜天他姐夫的弟弟说,李拜天当年差点嗝屁的事情,一家人谁不知道啊,秦夕说,“我听说之前李拜天出事的时候,就是在z市,当时你不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