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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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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七十七章:血洗顺州(一)

顺州,这座位于辽域南界,占地数里,人口不过数万的小城池虽无上京,幽州这般繁华,又处身于上京和幽州这两大势不两立的阵营之中,却一直保持着一份与眼下乱局所徊异的和谐宁静。【】

能在这乱世中安然若素,都是因为顺州城主将仇横在这场祸乱中袖手旁观的举动所致,当拓拔战率军逼宫之时,他按兵不动,当拓拔战派来信使向顺州军民逼降时,他俯首而从,当护龙七王的第六子飞率着两千军士冲入顺州募集粮饷时,他也照样视如不见,既未阻拦,也未相迎。

仇横的举动自然引来城中不少军民的疑问,尤其是城中副将令狐延,他曾多次质问仇横,为什么不在上京内乱时发兵相助皇上?又为什么要开门迎接战王信使?而在助公主复国的飞王入城募饷时,又为什么要不闻不问,装聋作哑?

但仇横对此的解释却让令狐延无法辩驳;因为顺州远离京城,远水难救近火,所以当日无法发兵上京,援助皇上,而且顺州城中只有三千人马,又怎是战王的对手,至于开门迎接战王信使,仇横的解释更是冠冕堂皇;既然他身为顺州主将,自要想方设法的让城中军民在这场惊天之变中得以继续安居乐业,所以他也只能顺应天命,委屈求存。既不能昧心助谋反的拓拔战攻打幽州,也为力为公主耶律明凰平定叛乱。更何况辽境内共有几十座城池,在叛乱发生时,除了幽州,又有哪一座城池的主将敢明目张胆的与战王为敌?

令狐延听了仇横的解释,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一来他只是名副将,二来他也确实不敢冒着让全城百姓陷入战祸的危险去对抗拓拔战。

当然,顺州城的百姓为此常常在背地里取笑仇横是个胆小怕事,枉负皇恩的懦夫。不过,这些老百姓心里多少也有几分庆幸,毕竟在这位懦弱的主将镇守之下,即便是经历了兵变篡位的劫难,顺州城内外依然呈现着一片平和气象,也许,在这场不知何时才会终结的祸乱中,以无能为力掩盖自己的懦弱才是最好的苟存之道。

再者说,既然其余城池的守将和军民也未见得敢挺身而出,助落难的公主平定叛乱,那他们这些老百姓又何苦自命忠义?

但就在今日,这位主将却做了一件让满城军民大为震惊的事。

片刻之前,当几十名羌人来到城外,满怀兴奋和期望的向城上守军招呼之时,仇横忽然率着三百名心腹部下冲杀出城,在那些羌人们还带着讨好的神情迎上前时,仇横不由分说的把这些羌人尽数杀死在城下。

此刻,顺州城下,触目的鲜红和冰冷的尸首映盖在城外的绿茵碧草上,骤起的杀戮已揭开了这场惨剧的序幕。不知仇横是为了向羌人示威还是另有用心,数十具尸首都被弃在城下,他们的尸首在死后还被马蹄践踏得惨不忍睹,而左长老珂达的死状尤为凄惨,这位老者竟被乱刀分尸,残败的肢体也被四散抛掷,这一幕惨状使原本宁静平和的顺州城下平添了一份诡异。

城上,一千持刃握枪的军士紧守在城头,如临大敌般戒备森严,虽然无人开口,但他们都知道,在这场惨变之后,这座顺州城再也不会有片刻安宁。

副将令狐延在惨变发生后就立即率着部下紧守城门,他也曾数次向仇横请求增兵守城,因为在顺州的三千人马中,身为副将之职的他能调动的只有这一千军士,但仇横只是笑而摇头,随口安慰了令狐延几句后就命他退下☆狐延无奈下只得命军士关紧城门,小心戒备。

虽然仇横一脸的不在乎,但令狐延却很清楚,仇横的举动必会引来羌人的大举报复,可让他想不清楚的是,这些游离漠北的羌人为什么会在此时突然来到顺州,看似一贯软弱无能的主将仇横又为什么要对羌人大开杀戒,而在此刻,这位主将居然又若无其事的站在城楼上,只顾着和三名黑衣劲装,神色阴冷的男子轻声谈论着。

看见这三名黑衣人,令狐延和手下军士的神色间都流露出了强烈的厌恶之色,这三人并非顺州军士,他们是在数日前才入的城,一入城就被仇横请入军营内盛情款待,对这三人的身份和来意仇横也一直秘而不宣。

真正使令狐延和军士们痛恨的却是这三名黑衣人方才的举动,因为这三名黑衣人就是片刻前随着仇横在城下袭击羌人的罪魁祸首,有大半羌人就是丧命在他们手中,羌族长老珂达也是被他们给乱刃分尸,而且这三人还骑着战马在羌人的尸首上反复践踏,最让人震惊的是,当他们在杀这些羌人时,居然还大声说这是幽州公主耶律明凰所下之令,命辽军见到羌人就立即格杀勿论,因为羌人都是猪狗一般的畜生。

顺州将士虽也经历过战场上的惨烈搏杀,但他们从未目睹过如此残忍暴戾的行为,这三名黑衣人的举动简直就可说是丧尽人性,当守城的军士望着城下的尸首时,他们不禁摇头叹息,这些羌人死得太惨了,没有人应该有这种死法,他们不但被人用最残暴的手法所杀,还在死后被践踏了应有的人格和尊严。

可这三名黑衣人却毫不在意身周将士的眼神,只是和仇横不住低语。仇横也察觉到了将士们的不满,但他此刻已无暇理会,因为这三名黑衣人就是战王派来的心腹部下──铁胆剑卫。

他们此时商议的正是一条出卖全顺州百姓性命的连环毒计;假借耶律明凰的名义杀死羌人,以此引来羌人报复,逼他们血洗顺州,仇横则趁乱率着心腹逃至幽州向耶律明凰求救,诱使耶律明凰与羌人死战,而仇横也可借机混入幽州,成为拓拔战安插在城内的一支奇兵。

事实上,早在拓拔战谋反之时,仇横就已彻底投靠了拓拔战,而他之前所做的看似懦弱的行为都是为了在顺州军民面前掩盖这一事实。饶是如此,他在初次听见拓拔战命他所做之事时也是大感震惊,但事已至此,已容不得他再有犹豫,只能在满城百姓的性命和自己的前程中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这时,四人已商议完毕,黑衣人中一名身形瘦长,眼眉如鹰的男子似乎感觉到城上诸将士的敌意,忽然转头扫了眼城上的令狐延,这黑衣人姓贺,名也先,是铁胆剑卫的副统领,他们这一百名剑卫此行兵分两路,由贺也先带着两名剑卫来顺州安排拓拔战的计策,事成后留在城外监视幽州动静,其余的剑卫则随正统领严夜和一剑分天恨冬离前往幽州,趁恨冬离在城外引起混乱时潜入城内,刺杀幽州探子和协助娄啸天掳走萧怜儿。

贺也先瞥了眼身周,低声道:“仇将军,你手下的这位令狐副将似乎对我们很不满啊!”

仇横一脸不屑的道:“那又如何?只是个不识时务的蠢材而已,”他瞪了眼在远处招呼军士的令狐延,又笑着对这黑衣人道:“就让他留在这里给满城百姓陪葬,也算让他死得其所!”

贺也先冷冷一笑,抬眼看着仇横,这位身材矮胖,四十余岁的顺州主将面团团的圆脸上总是带着看似憨厚的笑意,好似毫无心计之人,可贺也先却知道,这是一位扮猪食老虎的厉害角色。

见贺也先在打量自己,仇横更是憨态可掬的笑道:“其实今日之事也算是天助我等,幸好羌人先派了几十人来做先锋,我们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们,若羌人是一同前来,那这事可有几分棘手了。”

贺也先也是一笑,却不接口,转而问道:“仇将军,你在顺州当了十几年主将,却能如此毫不犹豫的将全城百姓的性命押上,就算事后把这帐都算在了羌人头上,你心里可有一丝愧疚?”

仇横心中暗骂,老子早陪着你搭上脸面了,事已至此你还要来试探我,面上却仍是谄笑道:“末将为战王效力,早已不惜荣辱,这满城百姓的性命又怎比得上战王一令?一仗功成万骨枯,要助战王称霸天下,这小小牺牲在所难免。”

“好!好!”贺也先不由一阵长笑,又压低声音道:“仇将军果然是个人物,难怪战王会委以你此等重任。”

“能为战王效命,是末将之福。”仇横陪着一笑,见贺也先方才的笑声引来四周军士的注意,他向城下一努嘴,悄声道:“贺统领,我已安排心腹悄悄弄坏城下门闸,眼看羌军转瞬即来,我们也该分头行事了。”

贺也先神色一肃,沉声道:“好,一切按计行事,我和剑卫埋伏于城外隐蔽之处,监视城中动静,你率两千心腹立即出城,先藏在五十里外的黄土坡,待顺州城破,你就立即前往幽州诈降求援。”他又特意叮嘱道:“仇将军,幽州城里有个最难缠的智,你此去一举一动都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节外生枝的多生事端,否则必会被智看出破绽。”

仇横微一变色,随即自嘲道:“贺统领无须的,丧家犬的涅我还是会装的,倒是你们三人要多加小心,顺州城外多为旷野,难以隐藏,你们可千万别被羌人发现行踪。”

贺也先倨傲的一摇头道:“仇将军,别的不敢夸口,但这潜踪隐匿之术却是我们铁胆剑卫最擅长的本事,此事你也尽可放心!”

“那是自然。”仇横笑道:“铁胆剑卫乃战王帐下精锐,身手自是非同小可,是末将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