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不肯再直呼妻子的名字,改口道:“我爱妻年幼时身染重疾,婚后一直在小心调养身体,所以膝下暂时无子。”

将忙问道:“她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陈年旧疾,无妨。”看出将脸上的真诚关切,秋意浓微笑着点了点头,“当年是有些凶险,我少年时最担心的就是爱妻的身体,幸好后来遇上主公,为我多方寻医求药,总算救下了我爱妻一命…”

话语嘎然而止,秋意浓脸上的微笑慢慢僵硬,虽然两人竭力回避,可横嵌在两人之间的对立确实避无可避,就连几句最平常的叙旧话语,也总会把两人拉回到彼此敌对的僵局,“我是秋意浓,你是护龙将。既然你我都选择了自己的另一个名字,这叙旧也就索然无味了。

“是。”将也不再做那无谓的儿女常态,直接问道:“你单骑来此不会无缘无故,拓拔战那厮让你来干什么?”

秋意浓皱了皱眉,略过了将言辞中对主公的粗俗,“主公让我来告知…”

“等等!”将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又勒住坐骑往后倒退,面容间升腾起一股难以捉摸的傲气:“给你看个好东西!”

连退了十几步远,将一挺狼扑枪,“看好了,别眨眼!”

秋意浓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刚要问话,只见将一抖狼扑枪,向前方虚空中刺出。

枪锋前刺时并不如何迅急,就如是一式最普通的入门平刺,但随着枪锋向前,丈八狼扑枪忽然搅动起来。

秋意浓的眼瞳一下紧缩,他有着壮绝天下的枪术,所以一眼看出将这一枪的不凡,前刺的一枪似是缓慢,其实迅捷无比,只因长枪在平刺中同时剧烈搅动,以致入眼时有了这仿佛的缓慢。

一枪平刺之势方一发力,狼扑枪的搅动突然更为激烈,如在虚空中放肆飞舞,平稳刺前的枪锋在搅动中幻化而分,先是两道枪锋,紧接着枪锋团团扩散,三道,四道,五道,六道,

狼扑枪锋在秋意浓眼前荡处一道道血红枪影,六道枪锋之后,长枪搅动声突然急劲,将双臂用力,一声大喝:“九龙翔天!”

七道血影,八道血影。

只是一枪平刺,却有九道血影同时绽放于前,时而凝集,时而扩散,如九条赤龙于飞翔中傲然长嘶,在虚空中穿刺出九道鲜红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