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美,你快点好起来吧。”

第二天一早,御坂美琴挂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起来,看了看边上熟睡的琴美,居然连睡觉的样子都散发着“我是淑女”的气息,好恐怖。

昨晚一回到宿舍,迎接美琴的就是舍监的严厉训斥。

“你妹妹都这个样子了,居然成天还在外面乱跑!在这件事情上你作为姐姐要负主要责任,不好好照顾妹妹就知道每天在外面打架。”

如此之类的训斥一个接着一个(美琴:我这是躺着也中枪,到现在也不知道琴美怎么回事,真要是我的错就好了),美琴和黑子们被训得狗血淋头不敢分辨。

谁叫舍监喜欢小孩子呢,虽然御坂琴美已经出了舍监的守备范围,但是在和另一只更大号御坂比较的时候,再怎么也是被偏袒的对象。

“那个,其实今天……”

美琴刚刚鼓起勇气,想说明一下今天出去不是乱跑而是找朋友商量办法,还有被公务纠缠,结果不说那些公务还好,结果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训斥。

“妹妹都这个样子了还去考虑什么赚钱!!!御坂,你妹妹就那么不值钱…”

“难道说………”

舍监明显误会到了什么豪门争夺家产上去,可怜的御坂美琴作为姐姐再次中枪,反复保证才让舍监不再往这种明显歪楼的方向上脑补。

最后,舍监明确告诉美琴,你妹妹琴美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绝对能力者的事情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事情,更是学校乃至整个城市的事情。如果说前几天还可以等等看她能否自己振作起来,但是现在看来明显需要学校的帮助,明天一早就带你妹妹去医院,多位权威医生会进行联合会诊。

“把你妹妹领回去吧。”

最后,舍监终于大发慈悲,在熄灯前放过了美琴,让她把被妹妹领回去,但是……

美琴看到从里间走出来的人愣住了。一位标准的大和抚子向她缓缓走来,端庄秀丽堪称古典淑女典范,就连最可能破坏这种形象的两只猫耳一条尾巴也没有丝毫不协调,仅仅添加了一丝活泼的气息。

“琴美,你…”

“姐姐大人,晚上好,妹妹近日颇多失礼之处,让姐姐大人费心了。”

“这绝对不是我妹妹!这绝对不是我妹妹!”

看着向自己行礼的妹妹,美琴的脑袋中好像无数羊驼践踏而过!这个出来的女人虽然看起来长得和妹妹一样,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妹妹,一定是什么怪物披着妹妹的皮。我的妹妹哪有那么淑女!

至于黑子们,已经傻了。

妹妹哪虽然偶尔也会表现些神明的威严,但是那种东西都是一闪而过。即使在以前,也经常懒床、暴食、卖萌打滚、熬夜打游戏,不过还算有所节制,不像现在这样无底线罢了,可无论什么时候都和那种传统的淑女搭不上边。

“难道是……”

突然间,美琴想起了某个前辈传下来的宿舍传说——“严重违反常盘台宿舍规定的学生,舍监大人会对其进行特别的淑女教育。据称只要经过这种教育,哪怕再粗鲁的野丫头,也会变身淑女,绝对符合大和抚子的标准。”

难道眼前的妹妹就接受了这种传说中的“常盘台秘传杀人流——洗脑式淑女快速育成法”的教育?

不过舍监就在眼前,如果不想自己也体验一把的话还是不要问了。美琴赶快将黑子们拉醒,三人迅速将妹妹领回屋子,生怕多呆一刻就同样体验这种可怕的教育方法。

不放心妹妹的美琴特意让妹妹和自己一起睡,黑子们被赶走。结果琴美连睡觉换衣服都是彬彬有礼,充满了大小姐的做派,反而让美琴睡不着了,早上同样顶着两只熊猫眼,姐妹看起来倒像木山春生的妹妹,正好三只熊猫。

换衣服洗漱直到吃完早餐,琴美一直彬彬有礼跟在身后,行动做派都保持着大小姐的风度,吃饭也细嚼慢咽仅仅吃掉了标准餐就斯文地停了下来,让对面的黑子们不敢相信,要知道平时二号姐姐大人的饭量是现在是好几倍。

这种不正常的风度给几人带来了巨大压力,吃完饭黑子们直接跑路去了风纪委员支部,美琴却没法跑路,直到顶着压力将妹妹送到医院,被呱太医生接走才告一段落。

“好累呀,希望呱太医生他们有办法吧。”

会诊还需要一段时间,感觉压力很大的美琴发现这家医院居然离自己日常的贩卖机不远,于是决定去进行一次“常盘台斜45度修理”,给自己减减压。

“呀哈!常盘台中学秘传,奶奶式斜角四十五度打击机器修理法!”

原地蹦跳几下,美琴一个大回旋狠狠踢向贩卖机,随着“咣”的一声,饮料从出货口掉了出来。

“居然是可乐,难得掉出来这么正常的饮料呢,看来今天运气还不错。”

学园都市的自动贩卖机是各种奇葩食物的出没地,最普通的饮料反而只有很少的品种,今天一次就获得了可乐,运气真好。

可惜,福兮祸所依,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美琴将正在喝的可乐全喷了出去。

“姐姐大人,还请不要虐待可怜的贩卖机并偷喝饮料。御坂为姐姐的犯罪行为感到羞愧。”

“噗……琴美……咦?你是…”

本来以为是琴美在身后恶作剧(虽然理论不应该但是美琴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可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自己。及肩的茶色头发、俏丽的脸孔、白色短袖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配上灰色的百褶裙。从身材、服装到小配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御坂美琴”。

若要说不同,就是对面的“御坂美琴”头上戴了一副看起来像泳镜的夜视镜,而且瞳孔没有注视任何一个点,而是似乎把注意力平均分配在视线中所有物体般,以模糊不清的焦点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