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样,哈哈。”楚天佑看着傅正庭,一脸崇敬地笑道:“太傅果然不愧大楚第一文采、口才,连严诚那样的一根筋愚忠的人都能让你说通了,本王着实佩服!”

“诶,宁王谬赞了。”傅正庭听着楚天佑这一番夸赞,笑着摆摆手:“常言道,‘巧言令色,鲜矣仁’,年轻时还为此自视甚高过,只是如今看来,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子的工夫罢了,算不得什么。”

“太傅过谦了……”楚天泽突然感叹道:“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在寻找朝中可担起大楚使臣大任的人才,只可惜遍寻不得。”楚天泽说着,看了眼傅彻:“阿彻倒是有太傅你当年的风采,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这小子当年死活不愿担此重任,如今又热衷于刑部之司,着实唤不动他了。”

傅正庭闻言瞪了一眼一旁的傅彻,羞愧地回楚天泽道:“是老臣教子无方。但臣保证,若是朝廷有需要,傅彻定不辱使命!即便是老臣,若皇上不嫌老臣年纪大易犯糊涂,老臣也愿担此任。”

“父亲,您严重了。”傅彻看着一脸认真指责自己的傅正庭笑道:“如今还没到那时刻呢,朝中现有的使臣虽不尽如人意,但应对如今还算安稳的四国关系,他们足矣。如若真到那紧急时刻,不肖皇上说,儿子自愿请缨。”

“你……”傅正庭看着自己的儿子竟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不过,如今傅彻能这样,傅正庭已经十分满意了。想当年,傅彻根本无心仕途,只想着离家去感受书中“云游四海、泛舟湖上”的生活。好在当时他拦着了,否则他差不多也就算“失去”这个儿子了。再说,现在看来,当年拦着他是对的,傅彻如今亦对刑部的事务十分热衷,他也算为朝廷留了个好官。

楚天泽看着干瞪眼的父子俩,笑了笑:“阿彻说的对,朕也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至于,太傅,你还是安心在上京颐养天年吧。你为朝廷辛苦忙碌了一生,哪能到了如今还让您在各国之间奔波?朕若这般做了,还不叫天下人诟病?”

“如此倒是老臣考虑不周了。”傅正庭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建议道:“几月后的科考,皇上可重点查看,有否能堪此任的合适人选。”

“嗯。”楚天泽双眉微蹙着点点头。虽说目前还不没到用人之际,可这仍旧是一直烦扰着他的问题。

楚天佑却是没注意到楚天泽的情绪,他正为北地的案子了结而高兴呢。他对楚天泽道:“好了,皇兄,这案子好不容易结了,我得去好好潇洒,就不陪您了。”

楚天泽看着楚天佑这模样,无奈笑了笑:“去吧。”

“提到此案……对了,皇上,您方才对严轶的判决似乎与早前咱们商议的不一样?”其实傅彻在宣政殿上楚天泽宣布判决时便有疑惑,只是当时不好说。现在私下里,自然是好奇,想问清楚。

本已快走出殿门的楚天佑听到这儿,又快速地这回来,急道:“对啊,皇兄,我也纳闷呢!这和咱们当初说的不一样啊!那严轶的罪,即便不是诛九族也是凌迟的,这事傅彻在刑部最清楚。现在怎的就一斩立决就算了?想到北地那般多受难的百姓……”

“你不是说要走?”楚天佑看着“去而复返”,此刻在他面前“妙语如珠”的楚天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不是好奇嘛?”楚天佑也笑着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