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对楚天泽这猝不及防的横抱已经见怪不怪了,是以此时也没很震惊。只是,当着这么多宫人,甚至太医的面儿,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真行!”楚天泽也没看向官莞,抱着官莞走边冷声道:“是不是朕不问,你就这么放任自己不舒服着也不吭一声?!”

官莞闻言暗暗吐了吐舌头,她的确没打算说。自己这个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今日只是胃里稍有些不舒服,并无想吐的症状,官莞是觉得问题不大,也不想让众人担心,是以便没说。只是,此刻见楚天泽好似是真有些生气,官莞试探着低声解释道:“皇上,不是的,嫔妾只是……”

这个小女人,永远能找到些冠冕堂皇又口不对心的话。楚天泽把官莞放到榻上,没理会她的话的话,对外间的何平宁道:“先给她瞧瞧脚伤,然后立即给她看看胃疾!”说完,转而看向官莞,严肃道:“趁这段,慢慢把身子养好了!”

“臣遵旨!”何平宁这才取了诊箱步入内室。

官莞则是撇了撇嘴,这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余光悄悄瞥向眼楚天泽,虽然,被这么关心在乎着,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何平宁一手托着官莞受伤的脚踝,一手在其上轻轻按压、捏转,并时刻观察着官莞的反应:“这样可有疼痛感?”

官莞摇摇头。

“那便好,三天后可以拆板了,之后再养几日,差不多也就好全了。”何平宁对官莞道:“只是,近一个月内仍旧不能过度用脚,得时刻注意着,否则很容易再度扭伤。”

再有三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官莞心内也开心,这样也可以早些去泠雪斋看望方柔。官莞感激地对何平宁笑道:“好的,多谢太医,这几日对亏了您,劳烦太医了。”

“医者给患者治伤病,什么谢不谢的。”何平宁面无表情道:“你往后少些伤病,少给我添诊就成!平日里当惯了闲散大夫,近段却受皇命为着你来回忙碌,着实有些不适应!”

官莞听这番话却是有些云里雾里,摸不准何平宁的意思。不过官莞倒也没多想,只当是这何太医性子与旁人不同罢了。是以,官莞也笑着点头应道:“好,谨记何太医的话,我日后会尽量护着自己的身子的。”

楚天泽却是不太满意何平宁的话,瞥了眼他道:“朕就是看你平日太闲了才多给你找些事儿忙,怎的,还不满意?”

“不敢不敢,皇上给找的差事,臣自然是只有谢恩的份儿。”何平宁笑道:“只是,近些年来,皇上甚少叫臣出诊,然而近段时间却来来回回许多次,且都是为的同一人,臣有些好奇、也有些不习惯罢了!”

楚天泽听出何平宁话语中的调笑意味,没打算接话,自顾看着官莞的脚道:“她的脚不需要拆开板子看看吗?”

见楚天泽这般在意官莞,何平宁心内暗笑,回道:“臣已再三确认过了,没问题。皇上还信不过臣吗?”

二人来来回回的对话,官莞也没听太明白,不过见话锋突然又转回自己身上,官莞忙应和道:“是啊,皇上,不用拆开了,嫔妾并无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