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里还敢?”楚天泽蹙着眉严肃又无奈地道,“朕若真惩处了那两个丫头,你还不得又同朕急起来?朕昨日可是已经领教过的……”楚天泽说着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毫不怀疑若自己真那般做了,官莞会永远不搭理自己,然后默默一人生闷气。

官莞听楚天泽这么说不由红了脸,撇了撇嘴嗔怪地看向他道:“皇上这话说得怎么好像嫔妾是个悍妇似的?嫔妾有那般凶悍吗……”

楚天泽看着官莞这般娇嗔的模样,低声笑道:“自然是不凶悍的,应当说娇柔若水也不为过,瞧你成日面上挂的泪水,和水做的似的。”

官莞闻言不由暗暗吐了吐舌头,的确,她近段日子哭的次数、流的泪水该是过去几年的总和了。官莞也不知为何自己在楚天泽面前总是柔弱这般爱哭,明明平日也算得上是个内心坚强的女子……

见官莞这般纠结沉思的模样,楚天泽蹙了蹙眉。突然想到官莞脚伤还没好,急道:“让朕先瞧瞧脚。”

官莞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楚天泽记挂着这事。随即官莞回过神来,犹豫着对楚天泽道:“皇上,嫔妾真的无事的……”

楚天泽显然不认同官莞这般随意的态度,蹙着眉严肃道:“有事没事,朕瞧过后便知!”

官莞无奈,知自己必定是拗不过楚天泽的,轻叹了口气,也只能由着他去。只不过,官莞瞧了眼此刻自己正坐在楚天泽腿上的姿势,又瞥了眼自己的脚,不由为难了起来,这要怎么看?

楚天泽自然注意到了官莞在纠结什么,他却没为此为难。盯着官莞受伤的那只脚的脚踝,楚天泽仍旧保持着坐姿,却微微弯下了腰。楚天泽一只手揽着官莞的腰,一只手伸向了官莞的脚踝处顿了顿,随即下移了半分,轻轻一摘,便将官莞的一只绣鞋脱了。

皇上帮她脱鞋?官莞看着楚天泽的一蹴而就的动作着实惊愣了,来不及反应,更忘了阻止。回过神来的官莞急急看向楚天泽,却见楚天泽此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腰,一派淡然,仿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若不是官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确认鞋子确实被脱了,官莞真要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了。

官莞惊疑不定地看着楚天泽,暗暗咬了咬唇,支吾着道:“皇上,您……您这是……您怎么能……”

楚天泽瞪了一眼官莞,官莞识趣的乖乖闭上了嘴。只是,仍旧满脸惊疑一动不动地看着楚天泽。

楚天泽没理会官莞的怔愣,毕竟她这回只是惊疑已经算够给他面子了,楚天泽可没忘记,昨日它想帮她穿鞋时,官莞那重重的一推……楚天泽瞥了眼官莞,平静道:“试试能不能把脚放到朕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