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听着楚天泽这冷肃的语气,不由心下又是一紧,想到他的质问,官莞亦暗暗吐了吐舌头。不敢在这当口再沉默犹豫,以免更惹得楚天泽生气,官莞悄悄抬眸瞥了眼楚天泽,低声支吾道:“皇上,嫔妾也是才想起来的……”

然而,楚天泽听着官莞这话,眉头却是蹙得更紧了,一脸不满地冷声道:“这还需要想起来?自己疼都不知道么!”

官莞闻言,不由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这也不是她真傻到不知道疼,而是方才那样紧张无措的情况下,烦恼着如何回应楚天泽的话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旁的,难免就忽略了这点疼了。方才用唇上小伤口的疼来拖延,她也是没法子了才想到用这样的借口的,想着或许楚天泽多少会顾及着点她的伤,退让一步。本就是临时想到的拖延的借口,这会儿楚天泽这么问,官莞哪里真能能说清楚?事实上官莞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即便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可面对楚天泽这迫人的压力,官莞自是没法一直沉默着的。轻呼了口气,官莞终于还是缓缓迎上楚天泽的视线,低声道:“皇上,嫔妾先前没注意到,是以也没太大感觉。这会儿意识到伤着了,才发觉有些疼的……”官莞越说声音越低,话虽说出口了,但莫名还是有些心虚。

“所以,是有大碍还是无大碍?”楚天泽闻言,凝视官莞沉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是何情绪。

楚天泽这般问却是叫官莞意外地怔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不免心下暗暗腹诽。她都说了有些疼了,这男人怎的还问走无大碍?非要她说出个具体情况吗?看来他是猜到自己想借此拖延了,是以才会这般刨根究底,真是只狐狸!

心下抱怨归抱怨,官莞这会儿也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楚天泽了。这情况她自己都不太清楚,怎么好说具体如何呢?无奈,官莞不由垂眸,暗暗撇了撇嘴。

楚天泽见官莞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为难的模样,半晌也没见她回应,想着这小女人是不是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亦或是有意逃避?后头的这个认知叫楚天泽紧锁了眉头,不由突然想吓唬吓唬这个磨人的小女人。略微一思索,楚天泽望着官莞,又开口道:“朕的意思是,你所谓的有点疼的程度,能承受一会儿的‘实践’么?”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口中突然吐出的“实践”二字,不由心下一跳。反应了一会儿后,官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罢这茬儿给忘了。还有,都过了这好一会儿了,她都以为又换话题了,这男人怎的就不能因她的话分散些注意力呢,竟是仍旧心心念念着那什么“实践”!官莞一想到楚天泽说的“实践”,脸不由泛起了红晕。

“嗯?”楚天泽见官莞仍旧纠结着没给自己回应,忍不住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