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怡自从发飙过后,两女几天下来安分不少,最重要的是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晃了,即使远远相遇,也是匆匆行礼就跑了。

她很纳闷啊,难道那天的事情让她们看出自己的真面目了?不由无聊的撇了撇嘴。

他们一行人赶路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冷。尤其是蓝宝怡的这具身体,最是畏寒,所以如果不是有必要,几乎窝在车厢内不外出。

如今已经出了鸿禧州的地界,现在来到台州的一个小镇上,找了家驿馆住了下来。

“奶奶,这是手熏,拿着会更暖些。”相宜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玉质的手炉,外层还套上自己编织的软布,交到蓝宝怡的手中让其取暖。

蓝宝怡接过,顺便捏了捏相宜的手,觉得冰冷一片,有点心疼的问道:“手怎的如此冰?相宜也一起来暖暖吧。”

“奶奶,奴婢要干活,手脚冰凉是正常。”相宜见蓝宝怡握着她的手,有点羞涩的说道。

“嗯,那给你做双耐用的手套吧。相宜你去找两尺厚实的布还有绣绷过来。”蓝宝怡吩咐道,想了想,现在是古代,小孩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母亲在绣,又补充道,“孩儿离出生还许久,但赶路甚是无趣,如今早早备下也好。相宜,你挑一丈软柔鲜艳的布回来。”

“哎,奶奶,你等等,奴婢到镇上买去。”相宜说完准备向外跑去,而这时有声音响起。

“云儿,你要给谁做甚啊?从来都没给爷做过。”王霸天不高兴的说道。

蓝宝怡看着语气中带着撒娇,撅起都可以挂上油瓶的嘴,忍不住的扑哧一笑。

王霸天见蓝宝怡笑得如此开心,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蓝宝怡向来清清淡淡,从未有过如此动人的时刻,现在丰富的表情更是让脸上焕发迷人光芒来。

走过去把头埋在蓝宝怡的怀里闷声说道:“云儿,难道为夫还比不上一个丫鬟吗?”相宜听到是一额头冷汗,而蓝宝怡听到,笑得更是花枝乱颤。

笑过瘾了才停下来,把埋在胸口的王霸天提出来面对自己,然后说道:“如此大的人,还学小女儿家撒娇,真是不害臊!知了知了,给你做个手套和外裳便是。”

王霸天笑开了花儿。

和蓝宝怡腻够了,才想起了正经事。唤站在门边的喜三进来,喜三把东西交于王霸天后躬身又站回了门外。

王霸天把盒子打开拿出一条火红色毛绒绒的狐皮大衣,给蓝宝怡套上。

蓝宝怡摸着狐皮柔软的毛发,爱不释手,但也知道这件东西可不是容易得到的,便问道:“你去狩猎了?何时的事情?”

“是去年皇家狩猎会上狩到的,怎样,爷厉害吧!”说完骄傲的抬头挺胸,一副等夸奖的样子。

蓝宝怡笑了笑,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拉低压向自己,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王霸天搂紧蓝宝怡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再旁还未来得及出去的相宜看见,羞得双手捂住眼睛,然后又从指缝间偷偷的看着。

站在门外的喜三明明还听见两位主子的谈话声,但突然又听不见了,好奇的向里望了望,看见拥吻的两人,和站在一旁偷看的相宜。哎哟!顿时觉得这小妮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活腻味了,竟然在旁偷看主子!

悄悄的进门,拉起看得一脸通红又看得津津有味的相宜就往外跑。再跑期间拧了这死丫头一下,疼得相宜龇牙咧嘴。

两人就这样相邀跑出门,但眼睛却狠狠的瞪着对方,视线中的电流噼里啪啦的击射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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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003都在沉睡中,不知道是为何,想问个究竟,但怎么唤都唤不醒。有时觉得这货太啰嗦,但习惯了,真没在身旁,又极度的寂寞。

现在找到了事情做,才好了些。

这一次路上,蓝宝怡都在车厢内缝着几双手套,还有孩子的小件和王霸天的衣裳。

路上总是特别漫长,如今有事情做,效率就很高,又有相宜和王嬷嬷在旁帮忙,更是快了很多,如今就剩下一双手套未能缝好,其他都已成品。

蓝宝怡想起当王霸天收到衣裳和手套时,高兴地手舞足蹈的样子,会心的笑了笑,继续缝制手上最后的手套。

“奶奶,奴婢是韶穗,有些针法像请教奶奶。”车厢外响起韶穗的声音,蓝宝怡挑了挑眉。两女这几日看见她就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如今过来又想干嘛?

“进来吧。”蓝宝怡最后还是让她进来。

韶穗掀帘而入,对蓝宝怡行了一礼,拿着手中的绣帕凑近蓝宝怡。

韶穗一靠近,蓝宝怡三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三人都不自觉的耸了耸鼻子。

韶穗认真的问着问题,蓝宝怡也一一的回答。问完,韶穗就行礼出了车厢。

蓝宝怡还是不敢置信韶穗过来真的是请教针绣问题的,之前见到她眼睛里的怨恨和恶毒可是真真的,但自己现在确没有什么不妥,又看了看相宜、王嬷嬷两人也是无事,也就把这件事情甩到了脑后。

到了晚上,蓝宝怡总感觉身体不对劲,脸上的痒意有复发的迹象,但还能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