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下了王员外家婚事,几天后阿爹阿娘就派人来告诉他,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六个月后的初八日。他记得平常人家定了亲之后,都是隔一年后才成亲。到了他,就只有半年。内心哭笑。

只是他表现出来的反应淡淡的,既没什么喜悦,也没什么反感,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一天两天,很多天过去了。

祁明睿变得越来越沉默,离先生走得日子越来越近了,离他娶亲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只有一个月了,先生就要走了,可能这一别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先生了。

李子谏看着祁明睿一点都不对劲的模样,心生郁闷了。祁大哥这是怎么了?他给他一种身体肉身都在这里,只是神魂都去哪里了?

是啊,他的神魂都到哪里去了?

他也不知道啊,眼前一片模糊,头也像是被毛驴拉动的石磨般,转啊转,转啊转的。

对与祁明睿的突然病倒,李子谏很吃惊。好歹祁大哥也是在顾先生的体罚中扛下来的啊,他晕了,祁大哥都没有晕,还站得挺直,可见这身体素质啊!好啊!

没有预兆的突然病倒,现在他都有点慌了。

都说平时健壮的人,一病就如山倒,同学们都把祁明睿抬进屋舍了,他还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李子谏先去疏影阁楼叫来了顾薇薇,因为他在祁明睿病语喃喃中,费力地听清了“先生”两个字。

顾薇薇来了,看得床上边守着的学生们,三两只,只会干巴巴地站着,坐着,望着床上躺着的祁明睿,也不会去找校医。

气不打一处出,正当自己是灵丹妙药啊,还是天灵地宝啊,在这守着祁明睿他就能好了!

不过她不能和学生们较劲,“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都回去上课。这里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