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道了声谢,在士兵的带路下进入了太守府,不一会,便来到内院,士兵将向云带到内院后便离去了,向云四处打量着,内院装饰并不豪华,却很自然,四周都栽有不知名的植物,奔放着阵阵清香,看来这太守也是懂得享受之人,向云心道。

不一会,屋中便行出一身材健硕,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中年眼神炯炯有神,来到向云面前。

在向云打量对方的同时,中年也在打量向云,见向云年龄不大,中年有些疑惑。

“草民向云见过太守大人。”自己有事相求,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向云抱拳一礼道。

“呵呵,不必拘礼,我乃本郡太守刘翊,刚才听说司马先生的弟子求见,想必就是小兄弟了吧?”见向云年纪虽小,却容貌端庄,礼数周到,刘翊暗暗点头,不愧是司马先生的弟子,果然不凡。

刘翊,字子相,豫州颍川郡颍阴人士,家世丰产,乐善好施,然守志卧疾,不谋仕宦,河南种拂为颍川太守,慕名仕为功曹,后举孝廉,灵帝末,为汝南太守。

“冒昧打扰,还望大人莫怪。”向云恭谦道。

“哈哈,何怪之有,小兄弟乃司马先生弟子,乃才华横溢之士,能够来本太守处也算本太守之荣幸,听士兵通报说小兄弟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为何事?”见向云态度恭敬,刘翊大为高兴,想起士兵通报所说,于是有些疑惑道。

向云闻言,一脸苦涩,道:“说来惭愧,草民本是荆州宜城人士,将近年关,便带着舍弟与仆人赶往荆州,不料在荆豫交界处有一伙匪徒,专以劫持过路士族财物为生,草民与家人也不幸被那匪徒所持,后来……”向云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刘翊,当然,除了他重生以外。

刘翊也是仔细的听着,心中在气愤这些匪徒目无法纪的同时却是震惊之极,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向云实际年龄,如此年龄便能临危不惧,且设法脱身后来到此处,实在颇为难得,而且向云如此年龄就能有这般冷静,又是司马徽弟子,想来以后成就肯定不凡,想到此,刘翊倒是有了结交向云的心思。

“向…呃,那个,不知小兄弟是否有表字?”有了结交之心,刘翊本想换个亲切一点的称呼,可话一出口,却不知称呼什么,于是问道。

“草民年幼,尚未取字。”向云一愣,答道。

“一口一个大人的太见外,本太守年长,如不嫌弃,你就称呼我一声伯父,我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如何?”刘翊满脸笑容道。

“如此甚好,倒是云高攀了,刘伯父。”闻言,向云虽然疑惑对方为何如此亲切,倒也乐得如此,答道。

见向云应承下来,刘翊一脸笑容,将向云引进房间,对坐下来。

“哈哈,好,好,贤侄如此年纪便能临危不乱,从匪窝脱身,将来成就肯定非凡,又何来高攀一说,说不得以后伯父还有仰仗贤侄呢。”说到这,刘翊脸色也缓和下来,为难道:“至于贤侄舍弟的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向云疑惑,道:“还请伯父告知?”

“据贤侄所说,那贼窝位处荆豫两州交界之处,如要剿灭,肯定会踏过豫州边境,然大汉律例却有明文规定,在没有朝廷允许的情况下,地方官员是不能擅自带兵过境的,贤侄明白否?”刘翊一脸为难道。

闻言,向云脸色一变,转瞬即逝,急道:“那伯父现在就上表朝廷可否?”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关键在于上表朝廷需要通过刺史大人,层层上奏,而这一来一回时间最快也得二十天左右,而贤侄答应的期限可是半月啊。”刘翊缓缓解释道。

向云心中豁然,怪不得管亥只给他半月时间,看来肯定是料到这点,不简单啊,如果是先前,向云大不了放弃这个想法,用钱赎回两人便是,然而,现在的向云有了争霸之心,钱财自然不能少,最关键的是,通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向云对管亥很是欣赏,有着将之收服的想法,他没有什么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就能令管亥俯首称臣,只有通过计谋将管亥打败,令其折服,然后收之,可是现在经刘翊一说,向云才发现自己想法还是太过简单,一时间,向云脸色有些难看。

见向云脸色,刘翊以为向云是在为钱烦恼,微笑道:“贤侄是否为钱而担忧?这倒不必,既然贤侄叫我一声伯父,这钱伯父帮你出了。”十万钱虽不是小数目,但对于家世丰厚的刘翊来说倒不是大问题。

闻言,向云着实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认识的便宜伯父居然愿意为他出这个钱,倒是令向云感动无比,不过就这样放弃实在不是向云的作风,脑海快速运转向着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