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某投降官兵?休想。”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管亥知道今天算是逃不了了,一声怒喝,调转马头,舞着大刀,向着典韦杀去。

“来得好。”见状,典韦眼中一亮,猛喝一声,手中铁戟带着呼呼风声迎了上去。

“锵~”双方迅速接近,刀戟相撞,管亥只觉一阵大力传来,手中大刀险些脱手,大骇,暗道这黑斯好大的力气,连忙收敛心神,手掌紧了紧,大刀反转,再次劈向典韦。

典韦自是不惧,铁戟轮转,迅速相迎,双方在一个交错间便是交手两三招,典韦臂力惊人,可骑术却是硬伤,比起管亥要稍差一点,不过即使如此,境界上的层次却是可以暂且弥补这一缺陷。

双方交战几个回合,管亥心中却是惊骇莫名,他也是自认武艺非凡之辈,在山寨中无一敌手,没想到和这不知何处蹦出的黑斯比起来却是差了一大截,不仅如此,这人的力气更是大得惊人,几个回合下来,管亥更是虎口生疼,握着大刀的手掌都是微微颤抖,要不是此人骑术少有缺陷,恐怕管亥此刻已然被刺下马,不过即使如此,管亥却也坚持不了多久。

“汝武艺不错,可还不是典某的对手,何不下马投降?”来时向云便给典韦招呼过,管亥要活的,所以典韦一直都并未下杀手。

“哼,某输给你汝也不冤,不过要某投降,那某宁可一死。”知道自己是不能逃出去的,但要他管亥投降那些官兵,那也是不可能,还不如自行了断,想到此,管亥便是准备横刀自刎。

见状,典韦大惊,策马疾奔向管亥,同时一把飞戟脱手而出,将管亥手中的刀给打掉,还未等管亥反应过来,便一拳将管亥打落下马。

不远处众官兵见状,顿时一声兴奋大喝威武,迅速奔出两人将管亥给绑了起来,压着向山下行去。

山脚下,战斗也早已结束,没有管亥指挥的山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加上事出突然,早已心存惧意的众山匪,除了开始有几个还想顽强抵抗被杀以外,几乎都以投降。

见典韦压着管亥下来,向云也不意外,管亥武艺虽然不错,但比起典韦却差了一个层次,而且半山腰还有伏兵,如果这样都能让管亥逃离,那就真没道理了。

“管兄,别来无恙否?”向云一脸微笑的来到被绑住的管亥身边,笑道。

“管某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求向兄给某一个痛快。”见到向云那稚气未干的脸庞,想起当初此人还是自己的阶下囚,现在双方身份却是对调,管亥心情复杂,颓废道。

闻言,向云却是嘿嘿一笑,并未回答,接过身旁一个士兵的刀,在管亥闭目等死时却是将绳子给劈断了。

“汝这是何意?”管亥愕然道。

并未立即回答管亥,向云先是将管亥身上的绳子拔下,将管亥扶起后才道:“吾知管兄上山为贼也是被迫为之,吾很欣赏管兄的气节,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管兄汝就这么甘心如此默默死去?汝不用回答,吾相信只要是个男儿都不会甘心,故此吾欲给管兄一个机会,如何?”

闻言,管亥一阵沉默,就如向云所说,他自然不会甘心,如今闻向云的意思好像准备放过他,所以确实动心了,道:“要某如何做?”

“回去将山寨里关押的人都放了,然后再将山寨众贼遣散,任之离去,如何?”向云想了想道。

闻言,管亥再是一阵沉默,为难道:“关押的人放了没有问题,可山寨里的那些兄弟都是些被官兵逼得没地方去的难民,如果遣散,他们又能去哪?”

“这样吧,汝南太守和吾还算比较熟悉,吾去说说,没处可去而又有条件的就进入军队,其人的给点财物再打发离去,管兄觉得如何?”闻言,向云略作思索道。

管亥一想,觉得也只有如此,便点头答应下来,接着道:“那将山寨遣散过后,管某又当如何?”

“其实吾做这么多就是因为欣赏管兄的能力,所以吾希望管兄能留下来,和向某一起,干点事业,当然,管兄去留随意,吾也不会强求,管兄觉得如何?”向云道,说完,更是一脸希翼的盯着管亥,他自然希望管亥能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