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六月,于北中郎将卢植被朝廷监押回京当夜,原皇甫嵩帐下别部司马向云,抓住战机,计破广宗,黄巾三大巨头张角、张宝、张梁被斩,官军大获全胜。这道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迅速蔓延全国各地,冀州黄巾余党闻之色变,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博陵张牛角自称将兵从事,汇合褚燕聚众起事,被褚燕推举为首领,双方合兵五万,俱攻瘿陶,张牛角被飞矢所中,不治身亡,临死前召集部下,要求以褚燕为新领袖,褚燕感激张牛角恩德,改姓张,为张燕。

张燕名声大震,附近各地黄巾得知张角已死,纷纷投张燕而去,一时间,张燕声势惊人。

……

帝都洛阳,向云所表捷报,于破广宗五日后,也经快马加鞭送到。

十常侍之首张让府邸,十常侍聚集。

“赫赫赫,没想到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稚嫩小儿,今日竟有如此之能,奇哉,不过…”张让那特有的尖锐声响起,此刻的张让,手中拽着一份文书,正是当日向云所书。

“啧啧,这小儿倒是嚣张,看书信之意竟是欲讨官职,还不肯花财物,侯爷何不让陛下给他一个虚名官职,明升实降,让其知晓,他的前途,是掌握在我等手里。”常侍之一的侯览看过书信,冷厉阴笑道。

闻言,在座常侍有几人点头赞成。

这时,常侍赵忠发话了:“以杂家看倒是不必,这小儿虽未带来财物,但他所言也不无道理,况且,此子也确实有本事,乃司马徽弟子,在士族中也颇有名声,不如将其拉入我方阵营,再施其利收其心,以后定能为我等所用。”十常侍中,数张让、赵忠最得刘宏欢心,刘宏曾公开对外道:“张常侍乃我公,赵常侍我母”

“嗯,赵常侍所言有理,不过官职可给,却不能太大,以免此子恃才傲物,今后不好控制。”张让点头同意的赵忠的观点,向云从黄巾之乱便再次进入他的视线,且表现更是耀眼,比以往那些前来攀附他的不知强了多少倍,令张让心底收服心思更浓。

“侯爷明鉴。”张让、赵忠皆发话了,这事基本上也算定下来了,余者自是纷纷附议。

……

翌日,朝堂之上,向云捷报及张角三兄弟的头颅也被呈到帝刘宏处,得知张角三兄弟被斩,广宗被破,官军大获全胜,满朝文武惊喜莫名,刘宏亦是龙颜大悦。

“陛下,别部司马向云智谋过人,一计定广宗,斩逆贼张角三人,功威赫赫,应当进行封赏,以示龙恩。”张让察言观色,见刘宏欢喜,当即躬身道。

帝刘宏亦是点了点头,感叹道:“嗯,让父所言甚是,朕当初果然没看错人,此子深得朕心,朕刚封董卓为东中朗将接替卢植,不料董卓未到,此子便已帮朕平定了广宗,且之用了一天时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刘宏感慨完,才迟疑道:“依让父之意,这向云可当如何赏赐呀?”

“向云年纪轻轻便能为陛下分忧,实乃大汉之栋梁,俊杰之楷模,诛杀叛逆功在社稷,论功行赏,可封虎威将军,秩比两千石,向云斩三贼,威震黄巾,应当令其带部下平定冀州各地黄巾余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张让扯着公鸭般的嗓子高声道。

“哼,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儿,怎可封将军,要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还未等刘宏发话,大将军何进便是冷哼一声,他自来与张让等十常侍不和,见张让如此袒护向云,自然要与之唱反调。

“大将军此言差矣,所谓志不在年高,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何况有功厚赏,此乃我大汉立足之本,难道将军欲毁我大汉之根基否?”见是何进,张让冷笑道。

“放肆,尔等宦官,何以干政?”闻言,何进大怒,面色阴沉。

宦官外戚挣权,双方斗嘴,此事在朝堂之上屡见不鲜,满堂大臣也是见怪不怪,两人可都吃罪不起,众人各自眼观鼻鼻观心,选择明哲保身。

“陛下,老奴处处为陛下、为大汉着想,不想大将军竟如此看我,陛下可要为老奴做主啊。”闻言,张让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当即面色大变,痛哭流涕,跪倒在刘宏面前哭诉着。

“好了,好了,让父这是为何,快快起来。”张让平时新鲜玩意众多,深得刘宏喜爱,如今见张让在自己面前哭诉,劝了劝,然后有些不满的怒视何进,自从何皇后毒害王美人后,刘宏始终看何进不顺眼,要不是何进手握重兵,刘宏恐惹恼何进,怕是早已废除何皇后,如今见何进又是顶撞自己,当即冷声道:“向云年虽小,却先后立下大功,如今更是斩杀叛逆主谋,朕自当封他为虎威将军,以示龙恩,更可以此激励天下少年才俊,何爱卿可有何意见?”

闻言,何进暗自恼怒,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躬身道:“臣惶恐,陛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