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醉仙楼,一包厢。

“唉,叫你少喝点,现在喝醉了吧。”向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趴在桌上一番狂吐的荀攸,无语道,今日,两人竟是在醉仙楼边喝边聊,持续了整整半日,如今,夕阳西挂,竟已到了傍晚。

整个下午,向云皆在静静的听着荀攸述说,荀攸心中似乎很憋闷,这次遇上向云,便止不住将心中烦恼述说出来,在一番畅谈后,荀攸不顾向云劝解,一阵猛喝,最后,醉了…

在一阵狂吐后,荀攸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无奈,总不能让荀攸就这样躺在这吧,向云只得过去扶起荀攸,准备将之背回去,因为向云一直默默选择听着荀攸述说的缘故,向云倒是没有喝太多酒,故此,此刻的向云,倒是没有多少醉意。

“酒…酒…少龙…来…咱们继续喝…”向云扶起荀攸时,荀攸一把端起酒盏,嘴中还一边无意识的呢喃道。

向云无奈,一把抢过荀攸手中酒盏放下道:“好了,别喝了,再喝就出人命了,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借酒消愁为那般?”向云知道,荀攸这次醉的原因,荀攸从小接收着家族教育,忠孝仁义,忠排前,此刻的荀攸,亦欲尽自己努力,维持汉室,奈何,能力有限,如今朝廷帝昏庸,外戚宦官争斗不休,朝着大臣大多皆是平庸之辈,能人纷纷被挤下台,或退隐,或被害,且外还叛乱不断,可谓糜烂到骨髓,荀攸也意识到这点,心中不甘,他愤怒,欲尽自己努力,力挽狂澜,拯救汉室。

可荀攸悲哀的发现,他的力量,实在太弱,根本无法对朝廷这颗巨树,动摇丝毫,故此,他醉了…

“大哥,我们来吧。”这时,见向云起身,一旁另一桌的许褚、典韦纷纷迎了上来。

他们虽一直有在饮酒,不过终究是心系向云安危,每次都是小饮一口解馋,虽然也喝了不少,但以两人的酒量,目前脸色也只是微红而已。

向云摆摆手:“不用,你们两人粗枝大叶的,别伤着公达。”

闻言,两人还有些犹豫:“可大哥你身份尊贵,怎可…”

“呵呵,老子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没有那么娇贵,走了,废话那么多。”向云自然理解两人想法,没有说什么,背起荀攸,让王越付钱,出了醉仙楼。

……

尚书部旁,公车部门前。

向云先前所遇到的那个青年,不知何时,又突然返回,欲求通章,青年排队,好不容易等到众人通过,该轮到他时…

“好了、好了,今日时辰已到,公办已止,汝等且先回去,明日再来等候吧。”不料,却被告知,今日通章时限已到,不给通章了。

青年闻言,心中一阵窝火,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一个结果,有些不甘心,尽着最后努力道:“大人,某赶时辰,能否宽容宽容,反正批下一道奏章,也耽搁不了大人多少时辰,还请大人帮帮忙。”好不容易摆脱中年,潜回洛阳,若是等到明日,又不知要等到几时。

“不行、不行,说了时辰已到,汝明日再来,再不走,本大人可要叫侍卫了。”负责审批地方奏章的官员,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那摸样,犹如打发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你!”青年见状大怒,双拳紧握,虎目怒睁,紧紧盯住官员,有暴走之态。

那官员被青年盯住,只觉全身一寒,不自觉惊了一跳,随即又是恼羞成怒,指着青年怒喝道:“你待如何?还敢危害朝廷官员不成?侍卫何在,还不与我叉出去。”

闻言,门外侍卫就待上前动手,面色警惕,直觉告诉他们,这青年不简单。

见状,青年也是一惊,脸色凝重,该死,这里可是京都,若是与侍卫起了冲突,怕是难以善了啊,可是,难道就要忍受被叉出去之辱么?青年双拳紧握,面色挣扎。

“住手!”这时,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大喝,众人转身一看,却正是向云背着荀攸经过尚书部,刚巧遇到这边情况,便出声阻止道。

侍卫们一见是向云,便纷纷停了下来,军人崇拜强者,向云的威名,传遍整个中原,他们自然也有听说,对向云亦有崇拜之情。

“汝乃何人?有何资格让我住手?”审核奏章的官员却是不识得向云。

“哼,拿给他看。”向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骤然朝着青年扔出,速度奇快。

啪~~~

青年反应不耐,一把接过向云令牌,正是振威将军的专用令牌。

官员也是看到青年手中令牌,面色一变,他只是尚书令下一个小小的负责审核地方奏章的官员,而向云振威将军却是手握实权的四品将军,轮官品,即使尚书令也有所不及,何况是他?

“原来是将军,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勿怪。”官员也是老滑头,一见向云不是他吃罪得起之人,便马上变换了脸色,奉承道。

向云摆摆手,表示无事,说道:“好了,不知者不怪,看在本将的面子上,汝可否帮他将奏章审理一番?”

“原来是将军的人,这个自然没问题,将军放心。”

待官员点头应诺后,向云也不再理会众人,背着荀攸,与典韦、许褚、王越转身离去了。

见状,青年急忙追出门去,大叫道:“嘿,你的令牌!”

“汝且留着吧,以后若有困难,可凭此令来荆州寻某!”前方,向云背着荀攸摆摆手,并未回头,突然转了个弯,身影消失于前方,只留下其平淡的回声,还回荡在青年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