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低头陷入沉思。

李儒究竟打得是何主意?若是我是李儒,会如何做呢?

戏志才暗暗将自己的身份与李儒调换,假想自己站在李儒当时的角度,到底为何会派出这么个草包使者,来为对手送一千战马?

一旁,见戏志才陷入沉思,向云也不打搅,静静等候。

忽然,戏志才眼前一亮,抬头道:“主公,立刻派出眼线,去跟着那中年,看看对方的行踪。”

向云闻言,也不迟疑,当即唤来王越,将任务吩咐下去,而后,这才转头看着戏志才,询问道:“志才想到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见向云如此相信自己,竟是先照自己的话做了,才询问自己的意图,戏志才不由小小的感动了一下,解释道:“忠刚才换了个角度想了想,李儒究竟为何会派出这么一个使者来与我们结盟,结果发现,后果可能有些严重。”

“哦?如何严重,志才请说。”闻言,向云也是紧张起来。

戏志才略微思索,也不回答,反而询问道:“主公你试想一下,若是刘焉得知今日主公会见了董卓派来的使者,并收下其一千战马,同时,主公又被天子任命为征西将军,你说刘焉会有何感想?有何反应?”

“刘焉?”向云闻言,肯定道:“他定是以为我们与董卓结盟了,如此一来…糟了…”

说到此,向云亦是反应过来,不禁大骂道:“好一个李儒,果真是奸诈,若是刘焉认为我们与董卓结盟,迫于压力,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刘焉很可能选择在董卓大军到达前,倾力将我彻底剿灭?然而,我向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时双方一场恶战,无论孰胜孰败,董卓坐收渔利,亦将是最大的赢家。”

想通来龙去脉,向云全身惊出一身冷汗,李儒啊李儒,果真是个阴人,明里是讨好向云,暗地却是在挑拨刘焉那脆弱的神经,引起发疯,倒是以为向云与董卓结盟的刘焉便是一条疯狗,死咬着向云不放,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闻言,戏志才暗暗心惊,主公真是聪慧,一点即透,不愧司马先生大弟子之名,不是常人可及的,好事。

戏志才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若是忠所料不差,这李儒派出的使者前来结盟失败,必然会公开自己的身份,大张旗鼓回长安,到时,主公会见董卓使者这一消息,必定瞒不住刘焉英雄无敌之水系法神。”

戏志才所料不差,很快就有侍卫来报,那使者未走远,便公开了自己身份,大张旗鼓的往长安而去。

“可恶,刚才也是被那蠢蛋使者给弄糊涂了,早知如此,先前就别见这使者了,现在倒好,收下他带来的战马及天子任命,当真是跳进黄也洗不清,到时刘焉定会认定我与董卓结盟的事实。”

“唉…这个李儒,当真不好对付,他定是料定我会吃下战马及征西将军的职位,这才故意派出这么一个蠢货,来混肴视线。”

经过戏志才分析,向云终于明白李儒的诡计,不由有些自恼的连连大骂。

不过光是自恼亦是不行,得找个解救方法才行,向云脑子急速转动,突然有了个注意,对戏志才道:“要不?我立刻派兵追上那使者,将其灭口?”

戏志才闻言,摇摇头:“不可,刘焉多疑,即使如此,也挽救不了他的怀疑,况且,以李儒的阴狠,不可能想不到这点,说不定李儒已在那两百人中安排了刺客,就等主公追兵一到,便立刻杀了使者,到时再反咬主公一口,告诉主公追兵说已将泄露消息的使者斩杀,让主公大可放心。到时,经过这么一招混肴黑白,刘焉又如何能信主公没有与董卓结盟呢?”

闻言,一脸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志才你说怎办?难道就没有解决方法了吗?”

戏志才闻言,再次陷入沉默,闭目沉思,思考着应对策略。

见状,向云心中虽急,却只得按奈住急躁的心,在一旁静候戏志才的思考。

良久…

“计策倒是有一个,不过成功与否,就要看天意了。”骤然,戏志才睁开双目,眼中精芒闪过,笑道。

“志才快说,别卖关子,管他能否成功,总得试试。”向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只要有丝毫机会,他也不会放弃,听了戏志才的话,当即出声道。

闻言,戏志才暗暗点头,对于向云的态度很是满意。作为一方诸侯,就是要有不服输的性格,不然一遇到困难就退缩,那也不配做他戏志才的效忠。

念此,戏志才微微一笑,道:“要想对付疯狗,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其咬到人前,将其杀掉,或是制服,亦或是,让其转移目标。”

向云闻言,一脸无奈的点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可关键是…我们没有杀掉与制服那疯狗的实力啊?”

戏志才闻言,自信一笑,道:“若是以前,主公的确没有,可现在嘛…主公却是有一搏的机会,先然其转移目标,然后再徐徐图之。”

“哦?志才此话何解?”向云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