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云丛滚到大师兄旁边,用脸颊贴着他的脸,冷冰冰的触感,丝毫没有生气。

这算什么情况?大师兄好不容易逃过死劫,成为九阶大妖,结果为了救她被七个化神修士杀了?

云丛浑身发抖,拼命运转灵力,想要冲破身上的捆仙绳。

丹田与经脉都不堪重负,仿佛要裂开一样的疼。云丛吐了一口血,却有种自暴自弃的快意,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却要连累大师兄,干脆死了算了。

然而不容她有自暴自弃的时间,云丛尚未冲破捆仙绳,忽然有一个人探头探脑地接近了这里。

那人鬼鬼祟祟的,像是正巧在附近,看到这边的争斗,待争斗平息后想要来捡漏的。

云丛正努力冲破身上的捆仙绳,心里一急,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那人没想到还有活人,一惊之下打算逃,然而很快发觉云丛毫无反抗能力。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那人只有金丹修为,她若没有被困,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她灵力被禁锢,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以弱胜强当然会很有成就感,可若自己是强的那一方,阴沟里翻船落到弱者手里,那挫败感却是加倍的。

云丛看着那人将风家以及华家修士身上的储物袋摸走,甚至还贪婪地扒下人家的法衣。

云丛浑身都是泥污血污,挡在大师兄尸体旁,不愿那人碰大师兄的尸身。

然而那人收了其他修士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转身朝大师兄这边走来。

云丛目疵欲裂地看着来人,厉声威吓,“你不许动他,你……他是风家少家主风明心的师兄,你若敢碰他,风家必然与你不死不休!”

“嘿嘿。”那人目光落在云丛身上,阴冷的蛇一样,“世家门派的弟子吗?”

“你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

那人不理会云丛说什么,飞快地将苏栗身上的储物袋收走,但却没有动他身上的法衣。

倒不是云丛的恐吓有效,而是因为大师兄身上的那件法衣已经破损,而且非人族所用。那人不识货,只以为是低阶法衣,没有宝光。

云丛还没有松一口气,那人却伸手提起她身上的捆仙绳,将她提在手里,然后飞快地离开。

“放开我,你抓我做什么!”云丛尖叫。

那人嫌她吵,直接用块帕子堵上了她的嘴,然后狞笑着说:“抓你做什么?做炉鼎啊!”

云丛脑子轰的一下简直要炸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世上最糟糕的事情了,却没想过竟然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她。

被一个金丹期的散修这样羞辱,前一世走投无路之下的自爆都已经算是体面的结局了。

她疯了一样地努力运转灵力,然而在捆仙绳的束缚之下,她甚至连自爆都做不到。

之前她曾想过干脆死了算了,可那跟如今这种求死之心相比,更多的是一种自责心理之下的一时冲动。大师兄拼死救她,她该珍惜这条命,可云丛实在忍受不了被这样一个金丹修士当做炉鼎侮辱。

那金丹修士带着她御剑飞了许久,把云丛放下时,云丛七窍流血,甚至身上的皮肤都因催动灵力过于用力而爆裂开来。

那金丹修士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捆仙绳,那是上品仙器,云丛根本无力挣开,他满意地笑了笑。

修仙之人洗髓伐毛,样貌多半都不错,可此人却长得贼眉鼠眼,少见的令人作呕。

他的手指抹了抹云丛脸上的血迹,欣赏着云丛的愤怒。

“怕吗?”

云丛一向对散修没好感,但不得不说,大多数散修是没有像此人这般变态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云丛浑身发抖,但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她存了必死之心,脑海中是锋利的杀意。

就是这么一个蝼蚁一样的东西!竟逼她至此!

“呵。”那人冷笑着,“你要如何不放过我呢?”

那金丹修士掀起她的裙子,粗粝的手握住她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