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疼到麻木。

走到门口,刚想拿起钥匙打开门,转头间却看见了蜷缩在一旁的夏轻语。

“你在这里做什么?”

越泽的声音虽然和平时差不多,但是其中夹杂着一种刺骨的冷意。

夏轻语听着,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我今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但是你一直都没有接,我有些担心,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

夏轻语看着越泽,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越泽生气,而且现在连他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越泽听着她的解释,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拿钥匙将门打开,然后直接进去,看都没看夏轻语一眼。

夏轻语见他走进去,但并没有关上门,所以自己也跟了进去。

这并不是夏轻语第一次来这里,确是第一次进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左右看了看,意外地发现这里的风格和沐馨平日里房间的风格很像,颜色以白色和米色为主,简约大方。

“你随便坐吧,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拿。”

越泽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照看夏轻语,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就进了厨房,之后拿了两瓶啤酒出来。

“你现在怎么能喝啤酒呢?而且这样喝,你很容易醉的。”

见到越泽这个时间喝酒,夏轻语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开口劝阻。

“醉?”越泽冷笑一声,“醉了才好,醉了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说着,越泽直接拿着瓶子喝。

“举杯消愁愁更愁,你这样喝酒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啊。”

夏轻语见他这么不听劝,立刻起身上前想要夺过他的酒瓶。

“根本问题?什么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就是她不爱我了,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越泽手一用力就把夏轻语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苦笑道:“她不爱我了,多么可笑的事,你知道吗,我这二十年来从来都没想过她不爱我了之后我会怎样,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和她注定要在一起,可是现在……现在……呵呵……”

越泽一边说着一边喝酒,喝完一瓶又开了另一瓶。

他并没有醉,但是只想借着酒将心里憋了这么久的话全都说出来,给自己一个肆无忌惮宣泄的理由。

“又是她,你又是为了她伤心。”

夏轻语咬着嘴唇,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在你心里,你的眼里难道就只装的下一个沐馨吗?”

“是啊,我的心里就只装得下她。”

越泽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漫无目的地走着,转头间看到角落里的钢琴,不禁想起了他和沐馨昔日在这架钢琴前发生的种种。

一步步走到钢琴旁,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一块块琴键,在触碰到最后一个音调时突然面色一冷,然后直接将另一只手中的酒瓶砸到了上面。

“嘭”的一道声响成功地将夏轻语吸引到这里,当她急急忙忙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只看见满地的碎玻璃,而那琴键上还有酒水正在往下滴。

“阿泽哥,你……你怎么……”

夏轻语现在吓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面,越泽一直以来在乎的就只有两件事,一个是钢琴,另一个就是沐馨,可现如今他竟然能因为沐馨而毁了钢琴,孰轻孰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