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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正前方那道三十余丈长高足丈许的水墙轰然倒塌,蕴含燕归藏十层劲气的江水兜头朝叶闲淋了下来.

“噗”!

叶闲仿佛被一道重逾万钧的巨磐砸中,如遭雷击,竟然仰天喷出一口血箭,整个身躯硬生生被排山倒海般的坍塌水墙,给打入怒江的滚滚江水之中。

却也恰恰是叶闲被倾倒的水墙给砸落汉江水底,正好躲过了燕归藏操纵的另一面水墙从后的拍击碾压。

眼前这一幕显然大出燕归藏的意料,他倒没想到,一个原本已经是砧板上待宰羔羊的小子,临危之时,居然还能想出这种令自己操纵的水墙所吸纳的水量,超出其容纳范围,从而使得水墙自爆倾塌的有效方法来逃出生天。

看来,倒还真是自己小瞧了这个貌似斯文羸弱的隽秀少年了呢!

燕归藏那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宛如捕食的猎鹰,凌厉锐利至极,目光仿佛能透视湍急的江水,直逼江内那道借水遁顺流潜逃的身影。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起来了。”

他唇角忽地噙起一抹邪异地弧度,身子陡地化作一只直击长空的苍鹰,转眼腾掠近丈,落地刹那,脚尖点上一朵两米高的浅浅lang花,借力腾升丈许,接着,又在空中划过一道平抛的弧线,瞬间再次横掠丈许,随后,脚尖继续点在一朵浅lang上……

如此这般,燕归藏一步腾掠一丈,只不过在短短的眨眼光景,便沿着滚滚激流,一路向东奔行了十几丈开外。

江内叶闲随波逐流,江上燕归藏踏lang疾掠,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沿着东流汉水,直奔湘南汉口而去。

中途叶闲又被燕归藏追上几回,但都被他凭借激流或者出其不意的招式巧妙躲了过去,当然,代价是自己所遭受的内伤又加重了几分。

到了湘南汉口的时候,叶闲又一次被燕归藏给堵住,困死在了汉口长江大桥的桥底。

其实此时叶闲的内伤,已经到了一种极其严重的地步,在最后遭燕归藏那记力量庞大角度刁钻的掌刀轰击在后背上时,叶闲原本都有一种放弃抵抗闭目等死的念头。

哪知,就在燕归藏的掌刀触到他背脊的刹那,又管教他忆起一招无良院长萧沧澜传授的逃命绝技——懒驴打滚,身子下意识向桥头滚动数圈。

汉口长江大桥长约五十来米,是一种标准的三连体曲拱桥,中间一个直径约莫二十米的巨拱,外加左右两个五米通径的小拱,叶闲在无意识下,已将自己的身躯由巨拱滚至左侧的小拱圆心处。

“嘀,咔擦,咔擦,咔擦……”

突来的火车汽笛与车轮摩擦铁轨声,顿令叶闲如闻天籁。

叶闲拼尽全力,使了个武当梯云纵身法,身子勉强向上拔高四米,待上升势头殆尽,他慌忙以双手搭住桥沿,撑起自己的躯体,翻上护栏,沿着护栏一阵助跑,再“嗖”地一下,用尽浑身最后一丝气力,窜上了身旁疾驰而过的一辆动车车盖。

当叶闲由于惯性而被车速扯带着仰倒在这辆动车那漆白耀眼的车顶盖上时,气力早已消耗殆尽,只想就此仰躺在这辆动车车盖上,再不起来。

但随后燕归藏的一声冷哼,突然将他从放松中惊醒,他骇极强撑着坐起,这才借着月光发现,那个青衣负剑的燕归藏,此时此刻正同样负手傲立在这辆动车车盖上,与自己仅仅不过只隔有两节车厢的距离……

叶闲直觉头皮阵阵发麻,心里不禁暗骂一声变-态,这家伙真是牛皮膏药,从项城一路追到汉口还不罢休,难道自己一时兴起想要环球旅游,这家伙还准备追着自己满世界乱窜吗?

得亏这会儿动车车速太快,在车顶上移动都嫌困难,这位华夏龙榜第一人才没有立即出手。

然而,叶闲心念电闪道,身下的这辆动车总归有达到的那一刻,甚至当它开始减速时,只怕对面那个剑痴便有机会向自己施放大杀招。

只是眼下身在这辆速度高达每小时三百五十公里的动车车厢顶上,叶闲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可以摆脱对面那位华夏武技第一人的办法。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情留待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抓紧时间恢复气力,否则,哪怕待会儿就算有了避开这厮的机会,自己也无力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