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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当然不相信这位龙家次子是真心诚意要向自己道歉,心中暗骂一声对方虚伪,面上却没流露出来,而是淡淡一笑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

龙元庆若有所思地望着毅然远去的叶闲,嘴角忽地噙起一抹怪笑,自言自语道:“这个姓叶的骨子里倒也是个孤傲到极点的人,能得如此非同寻常的人做对手,哪里还怕此生寂寞如雪呢……”

叶闲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身后的那位龙家次子给惦记上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去见林语妍的冲动,很想很想。

林语妍所待的那间坐落在燕京王府井的深巷四合院,叶闲已经去过几次,可谓早已熟门熟路了。

翻身越过丈许高的围墙,穿过那条横垣在院落与厢房之间的悬空石吊桥,叶闲身子宛如一只灵猫,转眼便顺着一根冲天柱直接攀上二楼,凭借记忆摸到林语妍上次歇宿的那间厢房,叶闲正待穿窗而入。

“咳咳”!

突然从背后传来林朝英的咳嗽声,顿时吓得他手足冰凉。

干笑两声,叶闲极其不情愿地转过身来,朝正冷眼逡巡着他的华夏朱雀护法逸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姑奶奶好。”

“哼”!

只听林朝英闷哼一声,道:“三更半夜,你不回去睡觉,反而偷偷潜入老身的住所,翻墙爬柱穿窗的,究竟意欲何为?”

叶闲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叶闲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其实是今天刚刚结束与燕大侠的那场对战,心中偶有所感,所以想找姑奶奶你交流一番战后心得……”

“是吗?”林朝英饶有兴致地望着他道:“不知你叶少侠究竟获悉了什么战后心得呢?”

她故意将“叶少侠”这三个字咬的极重,摆明了是在揶揄他。

叶闲在脑海中努力回想与剑痴燕归藏于紫禁之巅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战,道:“剑道一途,讲求的是迅疾快逸四个字,但仅仅只掌握这四字要领,最多只能算的上是个剑道大家,却远远称不上是剑道宗师。真正能于剑道一途,让人由衷钦服的剑道巅峰人物,往往都是对自己的剑生出感情的多情之人,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以剑痴闻名于世的燕归藏,正是因为他对剑的痴迷,恰恰证明他对自己的剑拥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深厚感情,所以才悟出了剑道的真解。剑道一途是如此,其实武道一途亦殊途同归,关键还是那个‘情’字,事实证明,武道一途,只要肯真正投入自己的感情,早晚有一天,能够得窥武道,更上一层楼。”

林朝英听得不由一呆,她突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个令自己的侄孙女倾心的少年,目光中的惊诧与震撼,显然溢于言表。

如果说出这番话的是一位浸淫武道长达数十年的耄耋老叟,林朝英或许还不至于这么惊愕。

可关键是,他叶闲分明才是个二十岁年龄不到的少年,偏偏却能对武道一途拥有如此一针见血的剖析与见解——眼前这一幕,所带给这位华夏朱雀护法的震撼,可想而知。

难怪那个姓萧的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称赞这个小子,说他是个百年难以一遇的武学天才,林朝英心下恍然道。

想到这里,这位华夏朱雀护法突然战意上涌,道:“来,来,来,让老身看看经过与燕归藏一战之后,你叶闲在武道上究竟有何突破……”

说罢,也不等叶闲有回应的机会,便一把扯住叶闲的胳膊,转身朝楼下的庭院中心空地上走去。

双方摆出对峙的姿势站定后,林朝英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浑身充满庞大无匹的滔天气势,两眼犀利如刀,牢牢锁定对面的叶闲,道:“用尽你的全身力气,攻击老身试试!”

叶闲被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气势所迫,直难受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忍了片刻,终于再耐不住,蓦暴喝一声,双手握成拳状,奋力对准林朝英的面门狠狠砸将过去。

“唰”!

林朝英一个轻巧转身,巧妙避开叶闲差点使尽吃奶力气轰来的两拳,摇了摇头,表情失望之极,道:“太慢了,叶闲你刚刚是否只是胡夸海口,其实半点武道境界都没悟出来呢?”

被老妇人频频拿眼鄙视,叶闲丝毫不见气馁,收拾一番心情,右拳顿又化掌,急攻林朝英第二根左肋,道:“姑奶奶不妨试试晚辈的这招漩空刀。”

说话间,他的掌刀已于半空化了个半圆,带动周围的空气仿佛漩涡般凝聚了起来。

“这才有那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