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明白,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看来孙传庭为了女儿,是不顾一切了。实际上王翦觉得孙传庭已经猜出了秦王的身份,只要将秦王交给洪承畴或是朝庭,立刻就是奇功一件,可是孙传庭为了女儿,宁可不要功劳,看来这个女儿在孙传庭眼里,比任何事都重要。

没有办法,王翦与李岩只得向秦王一拱手:“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说完了二人马上加鞭,向西安城方向而去。

孙传庭看他们走了,这才命一个亲兵给秦王换过了外衣,让秦王扮做自己的一个随丛,夹杂在亲兵队中,向前追赶大队去了。

果然到了渭南,孙传庭便称病不起,洪承畴急忙来看望,他也知道,孙传庭的女儿被秦军抓走,想来孙传庭是思女心焦,急火攻心,才染了病,他劝慰了一番,孙传庭懂得洪承畴的心思,立刻下令自己的人马归洪承畴掌管,护着洪承畴去华阴。

洪承畴很高兴,给孙传庭留下了一百名骑兵,做为护卫。然后自己带着人马,径奔华阴。

再说西安城内,子义与李敢安民之后,将四门加强了守卫力量,然后才歇马。

李敢将孙梦蝶押进总督府,带到子义面前,说自己捉了一个军官,而且是员女将。子义十分感兴趣,此时见了孙梦蝶,心头不禁一阵发颤。

这员女将生得好美。

只见她顶盔贯甲,英资飒爽,小脸绷得紧紧的,此时虽然被绑着,刚才李敢押她进来时,她还狠狠地瞪着李敢,一百个不服气,更让人看着有趣。

子义将亲兵卫士们都打发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李敢和自己,这才问孙梦蝶:“妹子,你叫什么?”

孙梦蝶一想不能丢了父亲的人,吓得连名字也不敢报,让人小瞧,于是大声说道:“我叫孙梦蝶,是孙大人的女儿。”

子义一愣:“哪个孙大人?”孙梦蝶道:“我父亲的名讳,上传下庭,字白谷。”

李敢吃了一惊:“你是孙传庭的女儿?”

孙梦蝶道:“怎么,你也认识我父亲?”李敢冷笑:“自然认识,不久以前我曾刺杀过他,只不过那一箭射得偏了点,让他活过来了。”

孙梦蝶闻听大怒,跳上去用头去撞李敢,李敢绕到她身后,一把将她肩膀按住,他的力气太大,孙梦蝶动不了,只是骂道:“你这反贼,敢刺杀我父亲,总有一天我抓到你,非千刀万剐不可。”

李敢笑了:“眼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子义向李敢一挥手,李敢放开了她,子义继续问:“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所谓将门无犬子,今日一见,孙小姐果然不凡,身陷敌手,还如此刚烈,佩服佩服。”

孙梦蝶哼了一声:“用不着唱白脸红脸的,本小姐不小心被你们捉了,要杀要砍,随你们的便。”

子义走到孙梦蝶身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儿,眼睛里不时放出色迷迷的光来,突然哈哈一笑:“我秦军乃是仁义之师,对于被擒之人,一向优待。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为难你。”

他向李敢一挥手:“你先出去,我与孙小姐有要紧的事商量。”

李敢看了子义几眼,没动地方,反问道:“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独自商谈么?”子义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我要她劝降她父亲,你曾刺杀过孙传庭,留在这里,她心气不平,如何商谈,快走。”

李敢看了一眼孙梦蝶,又盯着子义,子义虎起脸来:“这是军令,你难道不服从吗?”李敢只好一拱手:“不敢,不敢,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