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应等五个吓了一跳,急忙向上磕头:“巡抚大人,我们是真心归降,绝无二意啊……”

范雎根本不听:“刀斧手伺候,将他们五人推出营外,人头斩下。”

十几名刀斧手一涌而上,将五人五花大绑,便向外推。

刘希尧破口大骂:“姓范的,你敢杀降,小心以后不得好死……”

几个人被推了出去,不多时,刀斧手托着五个大盘子,上面有五颗血淋淋的人头。范雎吩咐:“告诉他们带来的那几个随丛,立刻回去让余下的流贼前来投降,我这是首恶必惩,随从不问,只要他们肯归顺,仍旧可以做一个安善良民。”

然后,范雎下令,将这五人的人头悬挂高杆,以示功绩。

老回回等人带来的随从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回去传话。

办完了这些事,范雎对帐中的官军将领们道:“诸位,淮南的大事已定,革左五营从此消失,你们可以回去了。十万人马囤在此处,也不是长久之计,后勤供给十分吃力,况且很多地方被淹,你们也需要回去看看,以我之见,大家带着人马,回到自己原来的防区,至于诸位的功劳,我已经上表给朝庭,相信不日便会有捷音,诸位只管安心回去,必有赏赐。”

诸将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况且他们出来日子不短了,各自防区有没有被淹受灾,确实担心。再者说来,十万官军驻扎在这里,每日所需要的物资实在惊人,各营中已经开始节衣缩食了,大多士兵每天只吃一餐,众军已经开始埋怨了,再这样下去,军中哗变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诸将已经有了退兵之心,只是革左五营未能消灭,谁也不敢提出这个要求,免得有怠慢军心之嫌。此时见老回回等五人已经被斩,剩下的人必定成为一盘散沙,已不成威胁,于是都松了口气,大家一齐拱手:“大人所言极是。”

范雎传令下去,设宴为诸将送行。

一番欢宴之后,官军各营开始拔营起寨,返回各自防区。范雎自然不是傻瓜,农民军余下的人没有投降之前,绝不能堵塞口子。他带着自己的数千人马,严密封锁着河道,以观农民军的动静。

第二天,各营的官军都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范雎和子义,以及他们的亲信人马。

这个时候,范雎才返回自己的大帐,一挥手,叫亲兵带上几个人来。

进来的人有五个,正是老回回等革左五营的掌盘子。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死,杀死的人只不过是范雎让子义在俘虏之中找的比较相像的人,做了他们的替死鬼。人头斩下之后,呲牙咧嘴,面目扭曲,不太容易辨认。就这样骗过了官军诸将。

此时老回回等五人来到范雎面前,再一次跪倒磕头,谢过不杀之恩。

范雎温言安慰道:“让几位受惊了,请坐,摆酒。”

早有仆人摆上酒席,范雎坐了主位,老回回等人相陪,子义坐了下首,这让老回回等人受宠若惊。

范雎端起酒杯来,向诸人一笑:“此次淮南一战,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请满饮此杯。”

大家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老回回道:“范大人用兵如神,可以比得上当年的诸葛亮了。我等从心里往外佩服,如果大人信得过我等,革左五营日后再也不会反叛了。”

范雎哈哈大笑:“你等不反叛,我范雎可要反叛了。”

众人都是一愣,没明白范雎这是什么意思。贺一龙试探地问了一句:“大人的意思是?反叛朝庭么?”

范雎一本正经地道:“那是自然,朝庭总想着将我与子义将军除去,不反待何?”刘希尧有点丈二和尚了:“大人既然早想反叛,为何前些日子不随着我们一起……”

贺锦啪的给了他一巴掌:“随着我们?范大人是何等人物,岂能位居你我之下?”

马守应也道:“经此一战,革左五营对大人心服口服,既然大人也想反抗朝庭,那么革左五营就是您的人马。我们都愿听您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