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

一个汉家男人。

说起来,除了李牧外,这座边城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看到过汉家男人了,猛然出现一个,还真的有些意外。

一年前,边城内倒是有汉家男人存在,不过都被李牧随着城内的羯族胡虏镇杀了。

对于汉家的背叛者,他从来都不会手软。

同族的女子在城外的牧场内赤身果裸,他们却在城内享受安详,臣服在羯族胡虏麾下的安详。

这样的人,没有人会不恨。

汉家的脊梁,都是被这些人所压弯的。

汉家的大好河山,都是被这些人带着外族所破坏的。

汉家的千年传承,都是被这些人带着外族人进入中原所捣毁的。

让汉家人的传承,礼仪经历太多的波折,坎坷,才得以流传至今。

......

“公子,这人说他是大魏的使臣,说是有要事需要见您。”

千羽纹卫道出了这个汉家男人的来历,大魏的使臣。

“某,大魏使臣刘直见过这位郎君。”

千羽纹卫介绍完,这名衣着讲究的汉家男人执汉礼向李牧一躬身。

由于不知道该如何尊称李牧的名讳,只好选了一个不失礼节的称呼,郎君,也是古代对男人的一种普遍称呼。

“大魏国?”

听到这个名字,李牧明显一愣。

五胡十六国里,并没有一个大魏国,地处南方的汉家势力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边城,千里迢迢的派个使臣过来。

不说,这其中的路途,单说北方是胡虏的控制范围,汉家势力的使臣,能够突破胡虏的层层势力来到这边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半路上,不是被杀死,就有可能沦为了奴隶。

如同,汉武帝时期的苏牧一样。

猛然间。

大魏国,这个名字,好像让李牧想到了什么。

这时,香儿看到李牧的疑惑,附耳小声点明道:“公子,这大魏国就是在燕北之地的国。”

“一年前,公子斩杀燕北之地的胡虏,后赵皇帝石虎,打败十万羯族胡虏铁骑,俘获七万多羯族胡虏。”

“还有第一次城外战的三万羯族胡虏,加上这边城内的一万多守城的羯族胡虏。”

“香儿曾经了解过,燕北之地的羯族胡虏建立的后赵,羯族胡虏人不过几十万人口,并没有多少。”

“经过公子在边城镇杀,斩杀的这些,再加上俘获的七万多羯族胡虏奴隶,燕北之地的羯族胡虏的青壮年几乎所剩不多了。”

“有一些,也大多数散落在燕北各地,羯族胡虏建立的后赵国都的兵力所剩不多。”

“半年前,我们正在收获,耕种新的粮食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些从燕北腹地传来的消息,说有一个汉家人率领一些同族,在后赵国都开始反抗羯族胡虏的统治。”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在意......”

说着,香儿看了一眼这个自称大魏国使臣的汉家男人,接着在李牧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成功了。”

言语中,充满了惊讶,还有一些欣喜,为同时汉家人而欣喜。

只是,香儿没有发现,她这个说话的姿势很是妩媚,对古代女子来说,有些轻佻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从成为羯族胡虏的奴隶,看到太多的欺凌,让她们这些汉家人对女子的礼节放下了很多。

又因为,这一年多来,李牧对边城的汉家女子非常的尊重,平等,所有汉家女子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礼制束缚,很自由。

平日里,不管是千羽纹卫,还是生死营的汉家女子,也或者从事耕种,织布,等一些日常生活劳作的汉家女子。

所有的汉家女子都要接触边城内的羯族胡虏,或拿去训练杀人的技巧,或作为奴隶帮助汉家女子从事重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