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道:“那家伙有很严重的噫症,可能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吧,使他对贵族身份极度向往,甚至到了自我催眠的地步,久而久之,连他自已都深陷幻想不能自拨了,所以说他不仅骗人,其实连自已都骗了。”

“方医生您说得太对了!当我们用真凭实据揭穿他身份的时候,他还死口不肯承认,表现得十分激动,完全不象是装出来的,想想也真是可笑啊,原来我们都被一个精神病给骗了!”宋寒弛忍不住自嘲。

“那他现在呢?”方鸿问。

“他现在还是一个样,不过……”宋寒弛顿了顿:“他刚才要求和您通话,被拒绝后又要求我代为传话,他说什么都可以答应您,只求您救他一命。”

方鸿冷笑:“他现在开始出现脸色发青,全身发冷的症状了吧,他身上的阴毒发作了。”

“是的,他说只有您才能救他,他现在好象很害怕,情绪接近崩溃。”

“迟了。”方鸿冷冷道:“我本来念在他有噫症的份上,已经给了他几次机会,但奈何他本性恶毒,视他人性命如草芥,那就让他自作自受好了。”

宋寒弛沉默了一下,小心问道:“方医生,您要封了那个矿?”

“没错,你封了没有≠,?”

“封是暂时封了,但是……”宋寒弛显得十分为难:“方医生请恕我直言,这件事实在太大,我必须向上级汇报。现在省里主管矿业的王副省长。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我觉得正府不可能放弃这个矿的,毕竟经济价值实在太高了,以我级别,很难左右到上层的决策……”

“没事的,你尽力做好自已的本份就是,能力范围以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方鸿轻松道,又问:“那二十名矿工情况如何?”

“已经全部解救了。”宋寒弛道:“还有犯罪头目郑少华。已经在中午伤重死亡,据他的手下供述,他是在开枪偷袭您时,手枪突然炸膛受伤的,这真是恶有恶报啊!”

“寒弛,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方医生请讲。”

“大发煤矿的最大股东黄峦,这个人人品不错,他不是哈刚郑少华一伙的,你审理这件案子的时候,不要牵连到他。”

“嗯。我明白了。”宋寒弛道,想了想又忍不住问:“方医生。您是不是已经有阻止这个矿开采的办法?”

方鸿没有回答。

宋寒弛也很知趣地没有再问。

和宋寒弛通完电话,方鸿骑上大28,来到灵地。

他走到一片野生竹林里面,经过千挑万选,砍下了一截脚拇指粗细的竹杆,然后开始制作起来……

……

第二天一早,方鸿如常出门晨练。

不过与往日不同,他此时的心情异常忐忑,紧张。

昨天他一整天都在给倪云发微*信,但倪云一条都没复他。

他在倪云身上施了追踪符的,知道那丫头昨天和平常一样,除了在居委上班,就是待在家里,没去过别的地方。

所以倪云不复他微*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不愿意复。

结合昨天喷嚏打个不停,足可证明倪云这次真的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方神医对此深刻检讨过,觉得这次也不能怪倪云,人家都已经跟你滚过床单了(虽然还没突破最后的一步),而一个既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女友的女人,直接当着你的面对倪云各种言语使坏,你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应该是有一点点过份了。

跑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方鸿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猛跳起来。

“小倪,早上好!”方鸿满脸春风地打招呼。

倪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跑过,好象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小……”方鸿举起手,一脸苦逼地看着倪云飞快远去的冷漠背影。

只好又一路跑到居委公园,倪云已经在单杠耍开了,方神医则走到旁边的双杠练习,时不时地瞄倪云两眼,希望看到她态度软化。

不过他最后还是失望了,倪云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在单杠上麻溜溜玩了一段,双脚稳稳落地,然后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