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离没有回答林家声,突然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一言不发地拉开牧马人的驾驶门,一头钻了进去,打火启动汽车。

此时萧渐离的头皮在不停冒着血,一溜一溜地随着脸颊脖子往下淌,看上去相当可怕,但萧渐离好象完全没有感觉似的。

林家声只好又硬着头发道:“萧公子,你现在血流得很厉害,要不要先止一下血……”

呜!不等林家声说完,萧渐离右脚猛踩油门,牧马人立刻象一匹脱缰野马,朝着大门方向狂飙过去。

“萧公子!小心!门还没开!小心!!!”林家声见状又吓得拼命大叫,因为大门那道足有一人多高的伸缩闸门,此时正处于关闭状态,萧渐离以这个速度狂飙过去,守门的保安铁定反应不过来啊!

林家声以为萧渐离此时已经气昏头了,撞烂一扇闸门不过是小事,万一重伤了萧渐离,那么林家可不好交待了!

眼看距离伸缩闸越来越近,牧马人非但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快!

“……”林家声张大嘴巴,脸色煞白,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轰隆!

一声惊天巨响,牧马人把伸缩闸整扇撞飞,直接冲了出去,眨眼就连影儿都不见了,但那发动机的轰鸣声,依然在夜色中久久不息。

这时,门卫室的门打开,那名倒霉的保安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看看被撞成一堆废铁的闸门,又看看牧马人远去的方向,象傻了一般地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在宴会厅里的宾客,也纷纷跑了出来,一脸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大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林家栋问林家声。

此时林家声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虚弱地摇摇头道:“一言难尽啊……”

林家声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场本应该喜气洋洋的寿宴,最终会弄出这么一个结果来。

站在树下的战九和步忻云对望一眼,战九喃喃道:“这次那家伙玩得有点大了。”

步忻云却是笑道:“但我觉得小方做得一点都没有错啊,那个男人可以容忍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说那种话?话说九哥,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说我是他的女人,你也会象小方那样,狠狠教训他一顿吗?”

战九眉毛一挑,很是认真地看着步忻云道:“我会对他说,赶紧把你个疯女人弄走,一秒都不要耽搁,谢谢了!”

步忻云顿时撅起如火红唇:“九哥,人家是认真的!”

战九摊摊手:“那你看我象在开玩笑?”

……

“你这回可算把萧渐离得罪死了。”远处一座小亭里,聂玉有些担忧地对方鸿道。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惹我?”方鸿后脑勺枕着双手,轻描淡写地道。

仿佛刚才教训的,只是一只不入流的猫三狗四。

“萧渐离并非你表面看的那样,他其实不是一名莽夫,实际上他非常聪明,非常有心机和手段,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萧家未来的掌门人了,何况还有他背后萧家的强大势力,所以你千万不能大意。”聂玉又道。

“切!”听聂玉这样说,方鸿完全不屑一顾:“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念在那小子跟你相识一场,就凭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可以直接弄死他了,他若还敢再招惹我,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方鸿话音刚落,聂玉突然整个人软软地倒在方鸿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喂……”方鸿顿时吃了一惊:“你干嘛?”

“咯咯,没什么啊。”聂玉用脸蛋在方鸿胸膛蹭了蹭,娇笑道:“奴婢只是被老爷的王霸之气,给震倒了。”

“……”方鸿额头垂下一根粗黑线:“那啥,你想吃我豆腐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