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空没有马上回答,仍然慢条斯理地往小罐里添着雀食。

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周德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那小子如果连这样的对手都干不过,又有何资格成为我聂家的女婿?”

“是。”西装中年男子点下头,顿了顿又道:“还有萧渐离,他也在暗中动作,准备向方鸿实施报复。”

聂长空伸进鸟笼里勺子微微一顿:“萧家小子倒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不过既然那小子不愿意加入聂家,那么一切后果,就让他自己来承担好了,当然,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磨炼。”

“可是萧渐离的目的,是要方鸿的命。”西装男子沉声补充了一句。

聂长空笑笑:“古今成大事者,有那个没有经历过残酷的考验?”

“我明白了。”西装男道。

“但是!”聂长空突然转过身来,神情异常严肃:“无论萧家小子和方鸿怎么斗,都一定要保证聂玉的绝对安全,不能让她掉一根头发!”

“不能让她掉一根头发!不能让她掉一根头发!”鸟笼里的那只八哥,这时也上下跳窜,大声学舌。

“是!”西装男立正领命。

西装男离开后,聂长空坐下来闭目养神,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臭小子,我就看看你怎么度过这一次的危机,聂家的女婿,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笼子里的那只八哥,再次大声学舌。

……

第二天早上,穗州市,天下第一医馆。

“方医生,那个周德诺简直欺人太甚!仗着有冯至水给他撑腰,就可以这样故说八道吗!”在方鸿的专门诊室内,响起了宋无极愤怒的声音。

“那个萧静也是,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我,如果我当时知道了,一定马上让寒弛给电视台下令,不准播出的!”萧寒衣接着愤怒道。

宋无极和萧寒衣也是刚刚才知道周德诺利用电视节目黑方鸿的事,两人当场就气得暴跳如雷。

方神医在两个老头心中,可是有如信仰般的存在,得知方鸿被周德诺如此污蔑,那感觉简直比污蔑他们自己还要愤怒一百倍一千倍!

“寒衣,你别怪萧静。”方鸿心平气和地对萧寒衣道:“她当时已经第一时间通知我了,是我叫她别管的。”

“方医生,这样不行,我和老宋一定要在媒体上公开为您澄清,并且严厉遣责周德诺的恶劣行径,什么玩意这是!”萧寒衣义愤填膺道。

“对,方医生,我和老萧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您如此污蔑!那个周德诺在电视上弄了这么一出闹剧,今天来看病的患者,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宋无极透过玻璃看了一眼明显比平时冷清许多的候诊大堂,咬牙道。

方鸿却是冷笑:“一只跳梁小丑,且让他蹦达蹦达吧,这块他自己搬起来的石头,总有一天会砸到他自己的脚上的。”

“那方医生,您的意思是……”萧寒衣和宋无极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方鸿。

方鸿挥挥手:“总之这事你们不用管了,赶紧去坐诊吧,今天病人虽然不多,但小丁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宋萧二老对望一眼,虽然心中不解,却也知道方鸿向来说一不二,是以只得向方鸿微微一躬身:“那方医生,我们就去坐诊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的,请尽管吩咐。”

“对了,等等。”方鸿忽然又叫住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