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叔的态度,我极度窝火,但是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要是湖里真有东西的话,真希望第一个第一个把他连皮炖了。

生气归生气,我的视线不由得被石台上的那口棺椁吸引。

那棺椁离我们已经很近了,大概也就两三米的距离,通体呈现青绿色,可能是因为刚从湖里升起来的原因,现在还滴滴嗒嗒的往下滴水。

这口棺椁和外面黄杨古树边的那口棺椁一样,都是青铜材质。

只是,我们现在面前的这口棺椁比外面那个更大,花纹也要更加复杂。

由于花纹实在太过繁复,让人看着眼花缭乱,为了看的更真切一点,就想走进点仔细看。

刚迈出右脚,身边的巴叔却一把将我拉住。

我转过头,迟疑的看着他,刚想开口问他干嘛,就听见周围的湖水里有声响,那声音细细簌簌,不是从某一个方向传来,而是四面八方都有,整个地下湖充满着躁动的气息。

巴叔看着眼前微微泛起涟漪的水面,痴呆呆的发愣,好久都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他,直到我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巴叔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都是命啊,该来的都会来,小子,你就待在这,哪都不要去,记住!哪都不能去,乖乖待在原地。”

“啊?”

我啊字还没说完,一条擀面杖粗的水蛇就从湖里猛地窜上石台,“嗖“的一下从我脚边掠过,直直的朝着那具棺椁冲过去。

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闷响,水蛇的头部结结实实的撞在青铜棺椁上。

那水蛇好像疯了一般,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一样,一下接一下的朝青铜棺椁猛撞。

撞了能有十来下,水蛇的头部已经被撞得血肉模糊,渐渐的,水蛇不再撞击青铜棺椁,软软的瘫在地上,蛇头上的血不断渗出。

更令人惊奇的是,从蛇头上流出来的血并没有朝四周扩散,而是全部流进了青铜棺椁的底部。